我怀疑我捡回了一个变态。
这会我才重新意识到慈安没穿衣服,我有气无力的靠在他肩上:
“你好歹穿个衣服。”
“嗯。”慈安应了一声,抓起床上的浴巾,单手将浴巾裹在自己的隐私部位,还不忘打个结。
不用看到他遛鸟,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现在太晚,明天叫管家给他买几套换洗的衣服。
慈安空出来那只手在轻抚我的发顶,一路下来,到耳垂,到脸颊,声音在他喉咙发出:
"双腿还疼不疼。"
我没回答他,真的没力气,我整个人都很颓丧,很累,连说话的兴致都无。
强行调动身体的活力,现在千百倍的代价回到我身上,疲惫不堪,只想死。
这时候管家来了,他见到我跟慈安怪异的姿势似乎丝毫不意外,我还能隐约在管家那张冰冷的机器人仿真脸上看出欣慰,还有吾家有儿初成长的错觉。
管家恭敬的执行着他身为管家的职责:
“阁下,可以洗澡了。”
“嗯,你把我放回轮椅上,我要去洗澡。”
我勉强回复管家的话,让慈安放我下来。
“我帮你”
慈安最后一个字没口,那双漂亮的嘴唇被我捂住。
突然被我打断说话,慈安好像不太高兴,他皱了皱眉,没再说话。
“我自己洗,慈安先放我下来,管家麻烦你先照顾一下慈安。”
慈安很不情愿的将我放回轮椅上,还要将我推回房间才罢休。
当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刻,密密麻麻的疲惫感将我淹没。
我打开浴室门,脱掉身上的衣服,对上浴室里的镜子。
我很瘦,没多少肉,白得病态的皮肤,黑眼圈很重,压抑忧郁。
黑色的头发,浅金色的眼睛毫无光彩。
那些雌虫都夸我长得很精致,像个瓷娃娃。
可不就是瓷娃娃嘛,易碎。
只是我,想碎又碎不掉。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恍惚,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脑海里全是我各种不堪尸体的画面。
浴室门突然被打开。
我被拉回思绪。
迷茫的对上那双充满慈爱的眼睛。
“一直敲门没反应,这么久会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