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铭回来时已经十点多了,让凌灵心里直念叨着这男人多可恶的是,他明明随身带钥匙的,可却偏偏不休不死的按着门铃,大有你不来开门我便一直按到天荒地老的趋势。
打开门一看,秦亦铭竟喝酒了,而且一看就没少喝,他脚步甚至都有些凌乱。
凌灵选择远离“危险人物”,开了门转身就往房间里走。真希望他现在马上醉倒,今晚睡沙发最好!
秦亦铭即便不说话,动作也丝毫不含糊。沉默的跟在后面,一路上楼,转弯,进门……
他高大的身影倚靠在门框上,一手稳稳的把住门,倒是没有走进去。
喝高的秦亦铭有点可爱,竟然就这样老老实实的呆在门口,神色认真的摸索了很久,才从裤子口袋掏出一个墨蓝色天鹅绒扁盒子,有些讨好的冲着她晃了晃,“凌灵,我给你买了件礼物。我知道不不喜欢上次那个手镯,现在看看也确实不是和你,所以我买了新的东西。只要现在你过来亲亲我,我就给你。”
那样子让凌灵多少有些哭笑不得,第一次见到这样大孩子一般的秦亦铭,但这也让她心头一软的咬了咬唇。现在固执的像个孩子似的某人,仿佛正诱哄的讨好她:你跟我一起玩,我就把所有的糖都给你。
犹豫了几秒,凌灵撇撇嘴站起来拿过礼物,知道秦亦铭是醉了,单子也大起来,转身间没好气的咂舌,“哎呦真稀奇,秦大总裁还惦记着给我买东西呢?这都是第二个礼物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该不会换了个地方一直约会到现在吧?”
其实,凌灵的本意只是想讽刺下秦亦铭和别的女人约会的。可说出来的话不知怎么,竟散发出一种酸溜溜的味道?
“你在介意什么?”秦亦铭随手甩上门后倚靠在门板上,大手适时抓住她欲走的纤细手腕,一双深眸就那样洞慑人的看过来,姿态慵懒俊美的好似一尊希腊雕像。
凌灵皱眉。
其实,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秦亦铭这种要说不说,欲言又止的样子了。
那感觉就好像心里有一只小手在不断的挠,挠,却完全猜不到他下半句到底在揣摩什么的,也不知道乱说话他兽性大发变身咬死她,简直能让人心慌意乱。
才刚想开口,那在她脸上游离的眸光渐渐集中起来,定定的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秦亦铭突然唇角浅弯道,“还是说——你吃醋了?”
谁?谁吃醋了!
凌灵顿时不可置信地、愤怒地瞪大眼。
什么嘛,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啊,是不是喝酒喝傻了?她会吃醋?为他?他们除了合约和偶尔发泄欲~望~的关系,还有什么?凌灵表示无语。
眼瞅着秦亦铭眼含笑意的看着她,不知道有什么美事儿的在那里一直笑一直笑,一时间,刚准备反驳的凌灵顿觉,要想跟个醉汉讲清楚,语言在这种情况系绝对是最苍白的。
人和走兽能交流么?特别是这只走兽还是喝醉酒的状态。
答案:肯定不能。
最后索性什么也不说的丢给秦亦铭一个后脑勺,凌灵翻了翻白眼的边朝床边走去,边信手打开盒子,那只犹如皎月般银亮光芒一划而过的女士手表,在黑色的天鹅绒托的映衬下,散发着淡淡的寒凉之气。
高锐度的玻璃钢下,表盘内一圈切割面精致的钻石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精致而耀眼的光。
凌灵难掩心头喜欢的摸了下,那表链微凉的金属质感沁人心脾。而这只精致的镶钻手表,竟和秦亦铭手上戴着的那款一模一样。
若说唯一一点不同,大概就是那只男表戴在他腕上尽显尊贵,而这只女表则雅致小巧很多。
不过……
“秦亦铭,你是不是需要我帮忙?”
送表就送表,为什么还买一样的?难道这世界上难道除了这个,就没别的款式了?凌灵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需要她戴上这款表,做些什么。
就在凌灵出声询问间,突然的转身让她丝毫没有准备的一头撞上了身后堵杵着的肉墙。
若在平时的话,眼见着她下一刻因为不稳而反弹出去的身子,秦亦铭肯定会敏捷的抓住她,可是偏偏今天他确实在应酬时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所以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来朝着凌灵抓去时——
兹啦!
一声响之后秦亦铭的动作明显一滞。
只见那睡裙的吊带“蹦”的一下子被挣断,继而在大手的拉扯下,薄薄衣服顺着胸口的撕口处哗的一路给扯下来。
下一刻,手中扯着凌灵那条破碎睡裙的秦亦铭被摔倒在床上的凌灵下意识扬脚一踢,顿时脚步一个趔趄,失衡间,沉重的身体重重的压了上来。
光洁而柔软的身体,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如玉一般的光芒,女人特有的幼粉蓓蕾让脸正贴在上面的秦亦铭哽了哽喉,直觉得喝下去的酒此刻像是被点燃了似的,顺着喉管儿忽的一下火山火燎的窜上来。就连一双墨色的眸都逐渐侵染上一层幽沉的~欲~望风暴。
鼻息间火热的气息夹杂着醇冽的酒气,毫无阻隔的喷洒在她裸着的皮肤上,星星点点的尽是灼烧的妖娆。
那样毫不掩饰的渴望,让她深深的悸动了一下,大脑竟像是停滞了思维般,一下子掉进了他深不见底的眼神漩涡中。
现在的她就犹如山上红艳的野果一般发着诱人的芬芳,他仿佛可以理解那些吸毒的人为什么会对毒品这么红了眼的渴望。
因为尝过一次那种美好,就再也不会忘记那滋味。就算吃了上千次,也还是不够!
她好像洗过了澡,身上润润滑滑的抱起来像只剥了壳的鸡蛋似的,那带着淡淡果香的沐浴液味伴随着她暖暖的体温,更是让他心猿意马的像踩在了云上似的,一时间,大脑晕乎乎的飘到不行。
今天晚上应酬时他破天荒的来者不拒别人轮番的敬酒,这一举动让周仲义和文叔咋舌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