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我去凌霄宝殿见了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
父帝母后说,我是他们最后一个孩子,以后整个天庭都是我的倚仗和肆意的底气。
真好……
翌日上午,大红绸缎挂满整个沈国公府。
在这白雪茫茫的冬日显得格外刺目。
听闻小公爷三日后便要迎娶洛少春,服侍我的丫鬟小梅满脸不岔。
“小公爷如此心急要娶那戏子,哪里有把我们夫人放在心上?”
我想说没事,却也觉得沈褚风行事太过张扬。
不管是平妻还是妾室,洛少春罪臣之女和戏子的双重身份,都不应如此高调。
沈褚风如此迫切,大抵是因为他憋坏了,过了这么多年才如愿娶到心上人。
我原本不想妨碍他们郎情妾意,毕竟我还有六日就会离开。
可他不能等我走后再娶新人吗?
一番权衡,我去了听竹院找沈褚风。
“我朝娶平妻,也要走正常的流程,无论是上告官府进行报备,还是娶妻文书盖章画押,至少需要半月以上的准备时间。”
沈褚风皱起了眉头:“阿春人淡如菊,说从戏班进沈府,一切从简即可,她不在乎那些虚的仪式。”
我心底闪过一丝嘲讽。
不在乎仪式,却把府里弄得大红大紫,还真是人淡如菊的菊王!
我不想揭穿这种拙劣的谎言,,默默转身离去。
眼不见为净,只盼早日回天界,断了凡间的兰因絮果。
琼华院。
我看着院子里那棵半死不活的桃花树,心情一阵恍惚。
这株树是沈褚风亲手移植来此的,从前花叶茂盛之时,他还对我说——
“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
我一直精心照料,但树还是枯萎死了。
正如我和沈褚风的这段婚姻,也死了。
我敛起五味杂陈的情绪,伸手摩挲着枯树斑驳的纹路。
“这棵死树,还是眼不见心为净的好。”
说完,我拿起墙角的斧头,对着枯萎的树干直直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