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的一个俊秀少年,是陈家那个被调包的儿子?
话题人物就是容易吸引人的目光,一会儿李家门口就聚集了很多的人,庄蕾进李家门口之前,从药箱里拿出了两个口罩,递给陈熹一个说:“戴上,虽然花柳很难通过空气传染。”
庄蕾对着黄家两个家丁说:“两位大哥等在外边吧!”
“我娘呢?陈月娘呢?”李春生的二姐走出来问。
“你娘在后头,月娘不会来了!”庄蕾回答,李春生二姐说道:“那你来干什么?”
“听听李春生有什么遗言要交代,转达给月娘!”庄蕾笑着站在那里,李春生要死了,她这般轻松的态度,让李春生的二姐很不高兴,她叫道:“你是来看我们家笑话的?”
“那我就不看了!”庄蕾笑着要转头回去,却听见里面带着力竭声嘶意味的一个虚弱的声音:“姐……”
里面李春生的另外一个姐姐走了出来:“二姐,春生说,想要见她!”
李春生的二姐这才让开,庄蕾带着陈熹走进了李春生的卧房,里面味道浓重。
庄蕾站在李春生的床前,听李春生艰难地问:“月娘为……什么……不……来?”
“她为什么要来?”庄蕾问。
李春生努力地呼吸:“我……想见她!”
“你有什么脸见她?你把她推进后面那条河的时候,我公爹和大郎死了之后,你们之间还会存在一点点的情分吗?”庄蕾提及那条河。
果然李春生睁开了眼睛:“你……你……真……以为……你……”
庄蕾看了看边上的李春生的爹和李春生的另两个姐姐道:“你们都出去,我单独跟他聊两句!”
“不行,怎么能放他跟你单独在一起。”
“笑话,他这样,我也不会动手弄死他。只是有些话,李春生,你也不想让你爹和姐姐都知道吧?”庄蕾笑看着李春生,李春生吐出两个字:“出……去……”
“春生!”他爹叫道。
“出去!”
李春生的两个姐姐和他爹往外走,庄蕾看向陈熹:“你也出去!”
“嫂子!”
“让我单独跟他聊聊!”庄蕾看向陈熹,陈熹无奈只能往外走。
人走了出去,庄蕾将门踢上,转过来,听李春生说:“他们……不是我……害……”
听他说话这么吃力,庄蕾帮他接了下去:“他们不是你杀的,但是有人让你打月娘,然后引来我公爹,想要弄死我公爹,没想到父子俩都过来了,所以就弄死了两个。所以人不是你害的对吗?”
李春生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庄蕾会知道,庄蕾呵呵一声:“有人给你钱了,所以你就做了这件事,你认为你不是主谋,所以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可以求月娘原谅?李春生,你做梦!月娘凭什么原谅你?一个把她不当人看,天天要打她的男人值得原谅?还是为了几个钱,去害死她亲爹亲哥的男人值得原谅?或者说一个在她孕期在外弄到花柳地男人值得原谅?你不过是后悔,如果当时我公爹和大郎不死,你觉得我会看在月娘的份儿上给你看病?所以你后悔了?”
李春生扯开嘴,他烂成了那样,这个笑很是狰狞:“我……死了……你……你就……高兴……了。”
庄蕾伸手过去,扣住了李春生的脉搏,脉象之内,紊乱无比,却又一种跟陈熹类似的情形:“李春生,花柳病,按照常理要两年以后才进入第三期,而第三期的进展需要三到五年,而且其中有部分花柳的人,不治疗都会好。你才半年多的时间,为什么会发作成这样?你自己想想,别人给你钱的时候,可请你吃过什么?你拿了别人的钱,却不知道别人已经打算要你的命了。”
庄蕾看着李春生喉咙口里咔咔地叫出来,脸因为惊恐而扭曲,庄蕾继续说:“我救张玉兰,就是要让你看着,传染给你的那个那女人没事,但是,你却没救了。哦!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既然那个吴郎中的药是假的,假药怎么可能治好你娘的中卒呢?你娘当时不过是小发作,今天她来来回回跑的时候,忧虑加上疲累,很可能中卒会真正地发作,运气好,你们母子会一同上路,运气不好。她可能半身不遂!这个消息怎么样?”
李春生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喉咙口里痛苦地叫了一声:“啊!”
门外李春生的姐姐们和他爹冲了进来,李春生焦虑之下,用最后的力气叫了一声:“娘!”
外头李家婆子尖叫了一声:“春生!”
李家婆子冲进来,扑在李春生的床边,李春生处于弥留之际,他看着李家婆子,他的这个娘就在他眼前软软地倒了下去。
李春生已经没有了力气,他睁大了眼睛,盯着庄蕾,庄蕾看着他,不带表情。
“娘!娘!”李春生的姐姐叫着李家婆子。
李家一片混乱,庄蕾退了出去,准备离开!
刚刚上马车,就被人叫住了。
“庄花儿,能给我娘诊断一下吗?”李家的二女儿走了出来。
庄蕾笑了笑说:“可以!”边上的围观群众没想到她立刻就答应了。
庄蕾说道:“把你娘抬到客堂间里,亮堂些,我好观察,对她醒脑通窍也有好处。”
李家二女儿夫妻立马去坐,客堂间外围满了人,那李家婆子口眼歪斜,庄蕾问:“还能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