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忱又笑:“我还担忧你紧张的睡不着,怕我半夜对你做什么,一晚上不敢睡。”
阮绵:“……你不会。”
“为什么?我也只是个男人。”
阮绵也不知道,直觉是他不会,虽然她一开始也很警惕,到后来想了想,他也不是这种人,她的直觉。
阮绵舔了舔微干的嘴唇:“就是觉得不会。”
霍忱冷淡地看着她几秒,笑出一声:“你错了,阮绵。”
阮绵:“……”
“昨晚我想对你动手来着,不过你脸还没好,再养养,养的白白胖胖了更好吃。”
阮绵被逗的耳朵都红了,又红又烫,忍不住瞪他一眼,警告的口吻说:“我不好惹。”
……
瓦母借了村民的车去隔壁镇请修车的师傅过来,师傅原本不肯来,瓦母好说歹说,开了一个上门修车的价格,师傅看在钱的份上,才答应跟瓦母走。
在等修车的师傅过来的时候,霍忱站在门口抽烟,阮绵里面喝白开水,全身酸痛还没缓过来,她看着霍忱背影走了一会儿神,而后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便收回视线,盯着脚上的鞋子看。
霍忱抽完一根烟,走了过去看车子情况,恰巧的,看到昨天扎车胎那几个小孩子又来了,在附近徘徊,那几个小孩也不怕陌生人,有一个手背在腰后,眼神比较警惕,似乎拿了什么东西过来,又想干坏事的样子。
霍忱又点了一根烟,朝那小孩子招手,几个小孩子纷纷对视一眼,站稳后没有走过来,还是挺有戒备心的。
霍忱就用当地方言朝他们说:“过来,怎么不敢过来了?”
都是小孩子,不经激怒,就都走了过来,走到霍忱身前,就朝他伸手,稚嫩的语气说:“给钱,给钱就不扎你的车胎。”
霍忱冷笑了声:“为什么要给你们钱,扎了我的车胎,还想我给钱?”
“你有钱,有钱就要给我们钱,快点。”
这话根本不像是从小孩子嘴里说出来,要不是霍忱以前经常碰见,所以不觉得吃惊,他反而明白这些小孩子为什么会朝他伸手要钱。
这片地区,穷的人还是很多,经济不发达,地广人稀,穷山恶水,天高皇帝远,总会有些地区是管不到的,到后来开始发展旅游业,来往这些地方的游客多了,看到当地人这么穷,多少会有些好心人想做好事,就给当地小孩子一些礼物,渐渐的,激发起了一些人的贪婪,不再满足只要一些小礼物,而是要真金白银,只要现金了。
所以也就有了小孩子直接跟游客或者来往的陌生人伸手要钱的一幕了。
霍忱刚来那会出任务,就遭遇过这种情况,那会他们没给钱,还被那些小孩子扔石头。
他弯腰蹲下来,拿出随身携带的金属制的打火机,在他们几个眼前晃了一下,说:“我没钱,打火机要不要?这个也值钱,很贵。”
其中一个小孩摇头,不为所动,甚至用手比划要钱的动作,说:“不要,只要现金,money。”
霍忱低声笑,没把这几个小孩子忽悠过去,他又说:“你们家里人呢?父母呢?为什么要你们出来做坏事要钱?”
小孩面无表情,麻木了似的,说:“不关你事,不要废话,给钱,不给钱就打你。”
霍忱个子挺拔,胳膊上都是肌肉,他没把这几个小孩放在眼里,说:“没钱,不会给,赶紧回家去,这事我就不计较了。”
阮绵喝完水就走了出来,看到霍忱和那几个小孩在说什么,那几个小孩浑身脏兮兮的,光着脚,皮肤很通红发黑,是晒的,眼神不善,站在那根霍忱伸手。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贸然上前,远远看着。
几个小孩看霍忱不给钱,忽然朝他扔石头,一边扔一边骂,霍忱没和那几个小孩子计较,不过还是抓到了其中一个,剩下两个都跑了,他单手就把那小孩拎了起来,小孩双手双脚在空中扑棱,还骂他,还要吐口水,被霍忱躲开。
阮绵都看惊了,没见过这种场面。
霍忱把那小孩放在车前盖上,单手禁锢他的脚,直接倒过来拎着,说:“继续骂,别停。”
小孩也没想到霍忱来真的,挣扎无果,最后求饶,可霍忱压根不听,显然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那小孩叫嚷着:“你等着,你再不放开我,我阿爸不会放过你!”
霍忱来兴趣了:“你阿爸谁啊,比鱼头还厉害?”
“我阿爸就是鱼头!”
“你阿爸是鱼头,小孩,真当我傻,他可没儿子,从哪里冒出来你这么大的儿子?”
“我就是,我就是,你放开我!不准碰我!”
霍忱说:“放了你,你回去告状,你阿爸还是会找我麻烦,那我干嘛要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