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夕又道:“那有宵禁吗?”
肖无灼道:“嗯。”
黎墨夕道:“若不遵守会受责罚?”
譬如罚走这步道,一天来回两趟,他相信所有弟子皆会提早在宵禁前一个时辰便躺至床上。
肖无灼却道:“随便。”
反正与他无干。
黎墨夕闻言顿时有些愣住,一时间无法反应对方的回答,好半晌后他才扬起唇角道:“如此随意放纵?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我之后没遵守规矩,给人抓到了,就说你说的。”
肖无灼道:“随便。”
仍是这两个字,语气淡漠无波。
黎墨夕觉得自己仿佛对墙壁说话似的,连金陵城中的小娃娃能讲出的辞汇都比对方多,于是他转了转脑袋,又问道:“听闻你的剑法为峰上弟子中最强,不知以后有没有机会和肖兄比上一场?”
昨日他在城中打败了娃娃版的肖大侠,感觉充满信心,兴许待他求得灵剑之后,便能与眼前人打上一局。
“随便。”肖无灼开口,还是同一句答覆。
黎墨夕不禁莞尔:“难不成潭云仙尊规定你讲话一句以内便要结束?”
眼下他着实好奇这人小时的模样,难道也是以随便两字渡过整个童年?
玩不玩竹筒锣鼓?
随便。
吃不吃糖饼?
随便。
想不想赏景?
随便。
他感觉这类回答大概充斥着肖无灼的幼年,不过他真心难以勾勒这人把玩童玩的画面。
于是他忍不住问出脑中所想:“肖兄,你小时喜玩童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