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无灼唇边弯起,笑了几声,嗓音声线仍低。
黎墨夕收了收微乱表情,翻身越回自己床榻,虽然那也没多远。
然后故作镇定道:“记住你方才说的阿,下回我俩比试你就不许带剑。”
他忍住心乱之感,垂头努力想像着,若对方不带剑,自己说不定能打个平手,脑袋混乱之际,忽地另一幢又传来浅声低笑,他便又抬眸望去。
一丝笑意还留在对方唇边,肖无灼视线仍是放在他身上。
正当黎墨夕打算开口之际,腿上蓦然一阵刺痛感。
一翻开裤脚就见昨日那伤势又渗血了,肯定是方才打闹时造成。
肖无灼见状,嘴边笑意便在瞬间收敛,俐落的下床将药粉箱子拿过,站在床沿替人换药。
黎墨夕眼前便是一整片的深色衣襟,其实伤口洒落药粉仍是刺疼,可可他却被分了神,一个偏脸将视线上移,对方正低着头专注上药,指间动作快捷却不失轻柔,低垂的侧脸轮廓英挺好看。
几瞬之后,黎墨夕才悄悄偏回头。
待伤口换好之后,门外也正好响起楚瑟的叫唤声,让大家收拾好后在一楼集合。
于是房中两人也纷纷拿过行囊,一同步出,离开前肖无灼还将方才掉落的枕被拾起,折叠后放回榻上。
约莫一刻钟时间,所有人便已到齐,面上皆带着郊游结束后的失落及惋叹。
楚瑟在前头宣导并点名,而后向老板道谢示意,一群人即踏上回程。
裴若城朝着河畔整片的杨柳,依依不舍道:“再见了清河,我来了凶兽山。”
讲到第二句时,语气呈现干枯与萎靡。
黎墨夕闻言是啼笑皆非:“就这两不相干的东西,你还能创造一段词呢。”
裴若城感慨道:“古人不是常因为离别啥的原因在那伤春悲秋吗,我现在完全能体会。”
并且融入其中!
穆洵揶揄道:“到时候你从凶兽山下来,也能作上好几段,歌颂赞仰一番。”
裴若城急忙摆手,仿佛那是个烫手山芋:“不不不,到时我只会写”再会,此生不见,然后把这几个字送给那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