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瞬间又争吵起来。
黎墨夕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然后朝穆洵说:“所以你们过几日都要一同下山陪着采买吗?”
穆洵道:“子深说他和若城去就行,我在峰上便成。”
黎墨夕笑道:“我拿剑什么样的,你们早看习惯了。”
顾子深忙着吵架之余,也抽身过来回了句:“就那把人闪瞎的架式,黑土还是别出鞘了,万一弟子们眼睛有了闪失怎么办!”
黎墨夕道:“那就赶紧再看一眼肖焕的剑吧,说不定能治的回来。”
肖无灼闻言,忍不住唇角弯起,低声笑出。
顾子深道:“当时我们也替无灼取过剑名不是吗!墨夕的叫闪瞎,无灼的叫黑糊。”
黎墨夕:“…你居然还记得?”
裴若城不平的大叫:“分明是我取的更好,很亮和很暗,又白话又对衬!”
顾子深道:“简直没有深意,又难听!”
裴若城:“……”
三更半夜的落院里,仍是欢笑无限,几个好友聚头便是天南地北的彻夜谈聊。
而後面幾天,顾子深几人也日日来落院找黎墨夕两人串门子,因大家在中秋过后又要分开一阵,故能抓紧时间多玩在一起,就不想放过。
中秋的前一晚,大伙聚在落院中,顾子深带了两盒棋盘过来,穆洵和肖无灼便在方桌边互对黑白棋,黎墨夕则在一旁观看。
裴若城忽地神神秘秘的拿出一壶东西,说道:“这是我去灶房,和里头师傅换来的醇酒,是他们自己酿的,前几日喝了那么多茶,是时候换换口味了!”
顾子深道:“这该不会是当年你给我们喝的那东西吧?”
裴若城充满骄傲的应首。
黎墨夕笑道:“我不能喝的,谢了若城。”
顾子深道:“对对,墨夕不能喝,无灼说过的──不准再让他喝酒!”
一群人瞬间笑成一片,肖无灼面上也有淡淡笑意。
裴若城道:“那就除了墨夕不喝,我们其他人喝吧!要你们都不喝的话,那可太扫兴了。”
穆洵望着他有些失落的脸,便安慰道:“好好好,我们都陪你喝。”
黎墨夕也道:“肖焕,你喝吗?”
肖无灼道:“嗯。”
裴若城见大家居然都愿意餐与,便又提起笑脸,往所有杯中斟酒,除了黎墨夕的那杯,仍是热茶。
直至三更过后,落院中的欢笑声才止住,裴若城和顾子深貌似半醉模样,互搭着肩朝客房走去,只差没一路唱闹,穆洵也喝了些,便带着浅笑走在他俩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