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处于空间和空间的夹缝中,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Bill刚想张嘴放嘲讽,就听见旁边的年轻人嗤笑一声。
Bill有些愣,他就见年轻的教授环抱双臂,眉梢半吊,说出的话滚着冰碴。
「无所不能就是像只虫子一样,只能在空间和空间的缝隙间苟延残喘?」
Dipper眉目半阖,嘴角尽是嘲讽。
「无所不知有什么用?你知道彩票开奖号码却连彩票的边角都摸不到。只有自己知道的无所不知不过是自我满足罢了,居然还洋洋得意地说出来。」
金色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真是令人作呕。」
Bill简直想给Dipper鼓掌——事实他也的确那么做了。他向来不嫌事大,看戏只图爽。
Dipper连眼神都懒得给同谋一个。
ProfessorPines是好脾气,但并不代表他嘴皮子不利索。他的姐姐可是Mabel,蝉联多年啦啦队长的少女可没少在教导弟弟人际交往方面下功夫。不然他的赞助都是怎么拉来的。
蝾螈却一点也没发脾气,它只是眯起眼睛。
「你比我想的要犀利,Alcor。」
「刚刚不还是说自己全知全能吗,怎么就出乎意料了呢AXOLOTL先生?这可是悖论啊。」
Dipper伸手拉过一把椅子,他的造物能力越来越强。
「让我猜猜看,你造出的冒牌玉米片(Bill:嘿!)对我们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年前。它连我的事都不知道,」Dipper把玩着剑刃,「更别提Bill了。它是你造的,也就是说,它对我们的印象来源于你。而你对我们的印象,来自于之前作为你员工的Bill。因为他在为你打工,需要为你报告。」
蝾螈不语,而Bill则是没骨头一样倚着Dipper靠背。
「你知道我的真名是在遇见我之后,换句话说,」ProfessorPines扬起一个阴郁的笑,「你仅仅是看穿了我的真名罢了。」
「你并不是全知全能,撒谎者。」
Bill扶过Dipper身子,攻击擦着他们而过。恶魔彼此错身,椅子在攻击中粉身碎骨。无数光球从蝾螈周身飘起,宛如冉冉升起的星辰。
但是它们可没有恒星那么无害。
见过舞厅的迪斯科球没有,它们发射的光线就和迪斯科球折射出的一样多。
DipperPines嘴还不闲着,他觉得他真的是被Bill传染了,以前他可没这么能往人痛处戳。
「你或许是因为身处空间和空间的缝隙,所知比较多。但还远远达不到『全知』的地步。」
他躲开一道拐弯的光线。
「至于『全能』……不好意思,你只能在夹缝中求生,还不如我和Bill自由。」
蝾螈似乎是被激怒,它猛地吐出火焰,Dipper飞到空中,左躲右闪。光球的攻击更为犀利,不比刚刚Bill的火雨稀疏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