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因为心情太紧张,又满抱期望,所以力度和角度都没有把握好,一蹭上去,就是一阵剧痛,那块铁皮没能割到左言溪手腕上的绳子,反而划开了自己的手。
剧痛使她眼前一黑。
左言溪微微闭了闭眼,等适应了这疼痛,她再次努力了起来。
几次三番以后,她终于找准了角度,一下一下地用绳子的一个受力点反复摩擦铁皮。也不知道是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当左言溪就要完全失去耐心的时候,手腕上的忽然一松——它断了。
左言溪微愣了一下,接着迅速地活动了手腕,将手上的绳子解开,接着一把扯下了嘴里的塞着的黑布,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最后解开了小腿上绑得死死的绳子。
身体重获自由的感觉,令她的双眼溢满了泪水。她迅速走至仓库中央,将自己脏乱不堪的裤子捡起来穿上。虽然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但是总比穿着小内裤要好。
接下来——怎么逃出去?
左言溪先是研究了一下这间仓库的大门,外面落了一把旧锁。接着第三次仔细环视起这间仓库来,发现西北角上端破了一大洞,除了大门,这是唯一能让她出去的通道。
可问题是,她的身高不够,要怎么爬出去?
左言溪眼神落在了那只红色的盆子上面,她把盆子捡起来,反面扣在西北角落的地面,接着踩上去,努力地垫脚,发现可以勉强抓住那洞口断面的边缘。幸亏这个洞不是在天花板那样的高度,否则就算她的手脚就算被解开了,也没有办法逃出去。
左言溪努力地扒住那边缘,结果使了半天力也没能爬出去。
她长出了一口气,开始第二次努力。
可惜她不是杂技演员,大学时还挂过体育,所以这样高难度的攀爬实在是很为难她。
左言溪不得不想其它办法。
左右看了一眼,发现这里有两个小凸起,想了想,她把绳子绑了在了上面,这样一来,脚上就有了着力点。左言溪一脚踩在盆子上,手扒上那断层,接着踩着那凸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番过来了。
虽然最后她直接从那洞口掉到了外面,腿上受了点伤,但比起在那里悄无声息地死去要好得多。左言溪揉了揉自己的腿,因为长时间被绑,血液还没有完全回复,一片绳子的勒痕。
她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但很快她又遇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她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里。
正当她在考虑往哪个方向才是回家的路程时,忽然身后一身暴喝:“站住!”
左言溪一愣,随即三魂像丢了两魄,也顾不得脚疼了,拔腿就往前跑。这里是一片小山区,也不知道那个仓库之前是做什么用的。
左言溪没有目的也没有方向的瞎跑,风在耳边呼呼地响。她的心跳得比人赛龙舟的鼓声还要急。因为她很清楚,如果再被抓回去,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不管跑去哪里,先要摆脱了这些歹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