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七点不到,左言溪微笑地将红蜡烛点上。
今天是方亮杰的生日,中午左言溪从他手中拿到了酒店房卡,准备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好不容易弄好了这一桌子饭菜。还特意买了红蜡烛,想过一个浪漫的竹光晚餐。
这样的晚餐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吃过一次,左言溪主就是在那场晚餐里,对方亮杰动了芳心。
门铃声响起,左言溪看了一下时间,六点五十,猜想是方亮杰下班要来了,她顿时璀然一笑,雀跃地打开酒店的门。然而站在她面前的却并不是方亮杰,却是一个穿着黑丝硝吊带的美女。美女胸前的领口开得很低,露出了深深的事业线。看到左言溪,她似乎也大吃了一惊。
见到这位美女的第一时间,左言溪就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天然的妖娆气息,漂亮的胸型,水蛇一般的纤腰,下身热短裤包裹着的臀部浑圆挺翘,加上雪白修长的美腿。她的身材和穿着决定了她此时的气息能勾引到大部份男人,却能引起所有女人的敌意。
“你……看错房间号了?”左言溪看着这个性感的女人,第一反应就是对方弄错了房间号。这是方亮杰特意定下来过二人世界的,不可能还会有别人。
美女探头往房间里看了一眼,左言溪对她这个动作有些反感,房间里有她准备的烛光晚餐,她不希望在方亮杰之前有另外的人先看到,并且还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美女一眼没看着,又不死心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接着又确认了一遍房间号,才有些纳闷地道:“亮杰……不在吗?”
左言溪微微地张了张嘴,接着皱起眉头。方亮杰明明说是过二人世界,怎么会冒出来第三个人?
“我老公还没有下班,请问……你是哪位?”虽然觉得蹊跷无比,但左言溪还是保持着起码的礼貌。
那美女大吃了一惊,化着精致眼妆的漂亮双眼里泛起了一层雾气,缓慢地问道:“你是?”
“我是他爱人,我姓左,你是哪位?”
见她不说话,左言溪又问道:“是同事?”
美女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忙摇头。皱起眉,讪笑说:“我是他的……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刚才还雀跃着的心情被这个小插曲瞬间打破了,左言溪反复思考着这个女人的身份。她与方亮杰结婚不过一年,而且左言溪自认长相与身材不算是极品美女,也是偏上等了。方亮杰是医院的外科医生,平时工作忙得要命,不至于这种时候搭上小三了吧?
因为前段时间秦依雪照片的关系,左言溪直接就把小三的可能排除到了脑外——方亮杰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那美女是怎么回事?
左言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间房是方亮杰订的,难不成他还偷偷约了别的女人?但也不至于不跟她说一声呀。而后刚才那个女人的反应,很明显她也不知道左言溪会在。
左言溪默默地走进房间关上门,心里既忐忑又不舒服。门铃声再次响起,她兴致缺缺地打开了门,方亮杰正张开双手等着她的拥抱。
左言溪看着他翻了个白眼,转身进了房。
“宝贝,我等着你给我惊喜呢,怎么连拥抱都没有?”方亮杰跟上来,将公文包直接扔在地上,接着从后面抱住左言溪,下巴摩擦着左言溪的头顶,轻声问:“怎么了?做了这一桌菜,累了?”
他温柔的笑着,双手环着我左言溪的肩,可以听到他好心情的轻笑。左言溪推开他,今天是他的生日本来不想找不愉快。但之前那个美女却像是一根鱼刺一样的卡在她的喉咙里,让人十分不爽。
“刚才有个美女来找你。”左言溪微微保仰了头问。
方亮杰先是一愣,接着便笑了起来,“你开玩笑吧?怎么会有女人来找我?除了你……我可不认识什么美女级别的人物。科室有几个护士倒挺美,不过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这些你不都不知道吗?再说——”
方亮杰双手搭在左言溪的肩膀上,嘴角微微地翘起来,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接着说:“我有了你,怎么还会去找别人?”
“那么,人家女孩子怎么会跑到酒店来找你?她怎么会知道准确的房间号,而且叫你还叫得那么亲热?”左言溪的声音低低的,听上去带了些委屈气。就算不是小三,一个打扮得那么妖娆美丽发女人找到原本很私蜜的酒店里来,怎么样都让人心里不舒服。
方亮杰想了想,忽然晃然大悟地说:“我知道了,一定是我那个病患的妹妹。他有个哥哥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所以她老来找我。大概是今天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她听到了,所以下班追到这里来了?”
左言溪明显不信:“你是个外科医生,能有什么奇怪的病找上你?”
“不是我的病患,是老李的。老李也不理他,看我们关系好,所以才找我,叫我去求求他。唉……”方亮杰长叹一口气,有些惋惜地摇摇头。
左言溪听了这话正在思量,嘴上就被方亮杰偷吻了一下。
这轻轻的一个吻让她心里的不爽消失了许多,瘪了瘪嘴,左言溪半信半疑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这还能有假。我工作了一个下午都快饿死了,咱们先吃饭?”方亮杰见左言溪不再坚持怀疑,露出大松一口气的表情,转身就坐在了我对面,拿起筷子就要开始吃饭。
左言溪弯腰点上生日蛋糕的蜡烛,方亮杰忽然从身后抱住她,用嘴咬了咬她的耳垂。
左言溪笑着用手肘桶了一下他,轻声说:“先吃蛋糕吧?”
“我过生日,就一桌饭菜,一个蛋糕,没有准备点别的?”方亮杰在左言溪耳边笑,呼出来的热气喷在她脖子上。痒痒麻麻的。左言溪笑着回答:“还准备了红酒呢。”
“没打算把自己送给我?”方亮杰的嘴唇贴近左言溪,在耳廊边上摩擦着,一阵难耐的酥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