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湘板着脸看了看他冷冷地道:“你就是陪嫁过来的李氏?”李乳公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心里一阵地打鼓,只觉得不妙。果然只听玉湘眉毛一挑吩咐手下人道:“来人啊,把他给我捆起来,和任主儿一起送去见主夫!”下面的人答应了一声,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就将李乳公捆了个结实,推推搡搡着连同刚刚被从床上拉起来,衣冠不整的任倾情一起压到了当家主夫的正房里。柳氏锐利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人,只见任倾情小脸苍白,水汪汪的一双杏眼已经哭肿了,眼下一大片青紫,看她双眉间的守宫砂已经没有了,想必是昨夜虹儿已经宠了他。再看他身上,只胡乱套了件外衫,白嫩的小手紧攥着衣襟,心里想必是知道害怕了。可再看他的眼神却仍是透着那么一股子倔强劲儿,硬生生地摆出一副大家公子的气派来。叶家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光内府就有十几进院子,里面侍候的人少说也有五六十,这柳氏十五岁嫁过来,上面侍奉老的下面照管小的,这几十年来什么大风浪没经过。此时见任家这个刚刚嫁过来的公子不但不怎么怕他,而且还想着毒害自己唯一的,也是最心爱的女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连任倾情那副娇柔的身子,此时看在柳氏眼里也只觉得更加可恨。“来人啊!”只听这位主夫断喝一声道:“先给我掌嘴!”话音一落,只见一旁站着的玉湘上前一步来到任倾情面前,左右开弓狠狠地打了他两个嘴巴,直打的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公子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苍白的小脸登时便红肿起来。一旁被捆着的李氏,见自己家娇惯的宝贝一样的公子被人打成这样,一下子便哭号起来,边哭边往任倾情的身边磨蹭,嘴里只哭喊着:“主子饶命,都是老奴的错,我们公子年纪小,什么都不知道……”他不哭还好,这一哭倒让柳氏想起了他,要不是这个老东西调唆着,任倾情这么小的年纪哪里知道这些个事情。于是只听他喝道:“大胆奴才,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说着便向守在门边的两个男人道:“把这个老东西给我拖下去,打四十棍子撵到马圈去!”下面的人听了忙上前拖了李氏就往外走。李氏从小陪嫁到任家,又是主夫身边得意的人,哪里经过这个阵仗,早吓得全身瘫软,可心里却还惦记着任倾情,眼睛鼻涕流了一脸,直挣扎着不走。可这里的人哪管他自己想,只管拖了出去。这屋里地上倒着的任倾情见乳公被拖了下去,便知这四十棍子下去,他这条老命便要没了,于是忍着痛哭求道:“主夫公公您高抬贵手,我家乳公年纪一把了,只怕是受不住这个折磨,昨天的一切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他无关,请您饶了他老人家吧。”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汗啊,写的太快了,错字连篇......爱与救赎(上)柳氏看着眼前的任倾情,只见他伏在地上,已经没了刚刚的那股子傲气,满头青丝散落开来,衬着那被打的紫涨的小脸,真是楚楚可怜。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竟然要毒害自己的女儿。想到这里,柳氏心里那仅有的怜悯也一点也不剩了,只听他恨恨地道:“这就是你们任家调教出来的人!居然想要谋害妻主,真是反了,也不想想你有几个脑袋,竟然还给他求情,这事儿要是报了官,你有几条命也不够死!”说着一下子站起身道:“玉湘,给我去请家法来!”一旁侍候着的玉湘漠然的神色变的有些怔忡,身形不由一顿,可转眼间却看见柳氏一双凤眼狠狠地瞪来,于是便一转身就出去了。屋里侍候着的人见柳氏这次真动了大气,所以也个个都不敢出声。叶家的家法他们哪个不知道,此时再看看地上伏着的玉人儿,不由得都在心里叹气,这个任家的大公子呦,也不知他是真傻还是受人的蒙蔽,怎么就能做出这般蠢事来,真真可怜可叹。柳氏上前两步来到任倾情的跟前,俯下身了看看他,留着长长指甲的手抬起地上男人的小下巴,让他抬起头来对着自己。任倾情只见一双和叶青虹极相似的凤眼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心里不由一阵发冷,知道自己这条小命今天怕是要交待了,可不知为什么,他竟丝毫不感觉害怕。自从昨天被叶青虹侮辱以后,他似乎就想到了今天的结局。抬起长长的睫毛,他定定地看向眼前这位精干狠绝的当家主夫,目光同那双凤目中流露出的恨意一碰,心里突的一下打了个哆嗦,但理智却逼着他不能躲避。他始终记得自己是任家的大公子,要有一个大家男儿的傲气。可柳氏见了他这副不服软的劲却更感觉可恨,于是手上一用力,那尖尖的指甲便刺进了男人下颌的嫩肉里,硬生生的要掐出血来。“你个狼心狗肺的小贱人!你不过是个夫侍,可我叶家却三媒六聘的将你娶进门,可你倒好,恩将仇报,竟要谋害你的妻主!!!真是活够了!”柳氏恨得咬牙切齿,不由得又伸手狠狠地打了他两个耳光。想着自己的女儿,叶家唯一的继承人差点死在这个贱人手里,他心里的气就像火山一样翻滚喷发了出来,可是她心里却仍惦记着要找出这件事的主使,于是便恨恨地道:“你今天老老实实地和我招了吧,倒底是谁调唆着你毒害虹儿的?如若不然,我便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任倾情被他打得吃痛,可嘴上却仍道:“倾情刚刚说过了,这都是我一人所为,因为听说叶主儿身子不好,我不愿守活寡,所以……所以才想了这个法子,与别人无关。”“哼,好一个与别人无关。”柳氏愤然站起身道:“我倒要看看你要嘴硬到什么时候!”这时,只见玉湘已经捧了个托盘进来,盘子上垫着红布,红布上却是一个两尺多长,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半手宽的硬板。只见他来到柳氏跟前低声道:“禀主夫,家法请来了。”柳氏看了看家法,又看了看任倾情道:“你倒是招还是不招?”任倾情心里一狠,闭了眼睛道:“倾情刚刚所说句句是实,没什么可招的。”“好啊,你个小贱人!”柳氏大怒,吩咐道:“把他的衣服给我扒了,家法侍候!”话音一落,只见两个年纪大些的侍人便上前来扶起了任倾情,几下子便扯下了男人身上单薄的衣服,露出了满是青紫的身子。感觉自己身上未着寸缕,任倾情只觉羞耻之极,虽然这屋子里都男人,可自己这一身欢爱的痕迹却是无处可藏的暴露在众人的眼里,于是便努力地用双臂抱住身子,直想多掩盖一些。可耳边却传来一个侍人充满嘲讽的声音道:“哼,都这个时候了还羞什么,已经不是清白身子了,好在你死前也算是尝过了被女人宠的滋味,也不算冤枉。”听了这话,任倾情紧闭双眼,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着,两行清泪顺着面颊小溪一样的流了下来。心里知道自己今天必死无疑了,可不知为什么,脑海里却闪现着昨天晚上被叶青虹压在身下时的感觉,她那一双凤眼看着自己,眼底像是两处深潭,仿佛将人一下就吸了进去,一阵阵的快感夹杂着她重重的喘息,还有她迷乱时叫自己“小美人”的样子。一切的一切突然变得格外清楚。自己活了十八年,可是到临死的这一刻,不知为什么,唯一占据着他脑海的却全是她的影子。这时,只见任倾情身边的侍人已经拿起来了家法,只见他向一边沾了点水,抬起木板,“啪”的一声便狠狠地打在了男人腰间的软肉上。只听任倾情闷哼一声,身子一震,可却没有倒下,原来后面早已经有两个侍人架住了他。紧接着,只听又一声响,那木板又结结实实地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