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我看干什么?咳咳瞿东向觉得气血翻涌,咳嗽了一声试图压制住胸腔内翻滚的气流。
你伤着了。我麻醉不过一天后就可恢复,但是你游戏中另外造成的伤害可不会轻易恢复。这样救我还值得?望帆远冷笑一声暗讽。
这关我们是搭档,救你是应该的。
望帆远眼眸黑色浓郁,犹如化不开的浓墨般。他嗤笑了一声,显然在讽刺瞿东向的天真可笑。
瞿东向吐了一口气,也靠在了墙上,偏过头看向了望帆远,笑道:我可不是因为圣母才帮你,我不是傻白甜,也不是因为相信人性,觉得你最后是因为不忍心才没下手的。
哦?既然你都知道,那么还出手?瞿东向的话令望帆远起了兴致反问。
为什么事情最后不能共赢?一定要同归于尽呢?瞿东向很淡然地看着望帆远发问,然后又自顾接着道:你中枪的时候,就打算捅伤我,这样两人都输,谁也讨不到好处。你没下手,是因为你看我过来救你,甚至不惜自己受伤,所以才不下手的。毕竟你捅伤我,玩家间造成的伤害第四关开始就会消失,而我自己跌落的伤,第四关开始也不会自动痊愈,这样会增加你第四关赢得比赛的概率。
听了瞿东向的话,望帆远眼底一片波澜不惊,只是微微颔首,开了口:你过来。
瞿东向不明情况,起身走到望帆远身边坐下。人刚坐定,却被望帆远突如其来的伸手搂住,搂的劲道很大,完全不像是被麻醉后丧失力气的人。
你?瞿东向一惊,转而顿悟:你没中枪?
望帆远收紧了扣在瞿东向腰间的手,然后满意地听到她因为胸口伤而抽气的声音。
所以说你还是太天真了,我这样的人你也敢相信。望帆远的脸贴进了瞿东向的脸,呼吸很热,近在咫尺的热气吹拂过瞿东向的嘴唇,像是柳絮飘过,痒痒的。
轻点瞿东向忍不住呲牙了一声,望帆远搂得很紧,几乎把她整个人都嵌进他身体里面。
回应瞿东向的是更大力的搂抱,瞿东向差点没喘上气来。因为呼吸不畅,瞿东向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她微微张开了嘴,露出了一截红艳艳的舌头,湿润柔软。
望帆远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瞿东向的唇间,他没有松开手臂的力量,脸对着脸,已经很近很近了,几乎调笑道:就算是合作的关卡,你一样会栽在我手里。
我以为你只是变态,没想到居然还老奸巨猾,奸诈无比,实在是令人佩服,佩服!动嘴皮子,瞿东向也不会认输。她确实已经把望帆远想得很坏了,没想到对方还能更坏。
所以你明白了没什么事情可以共赢的。这世上最恶心的就是人心。你的,我的,都是如此。玉石俱焚又有什么不好呢?例如此刻。望帆远说话的时候,几乎是嘴唇贴着瞿东向的双唇,每个字似是吹进去般,声音非常的轻,却异常清晰令人深刻。
望帆远的手也慢慢地从瞿东向腰间抚摸上后背处,然后猛地施力,瞿东向痛得闷哼一声,下意识蜷缩起身体,却被望帆远用另一只手狠狠钳住下巴,被迫抬高,视线两两碰撞,瞿东向看到了望帆远极为笃定的眼神。
现在你后悔救我了吗?
后悔了。瞿东向因为受伤使得呼吸都感到疼痛,她顿了顿,接着道:应该就不管你。直接干掉剩下的匪徒,那就赢了。瞿东向感到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牢牢发力,手掌心传来的热度几乎要让她的下巴燃烧起来。
你瞧我救你或者不救你都可以试着赢。能赢为什么要输?和别人的心有什么关系,改变这件事情的本来就是你自己的心。难道只想着玉石俱焚、同归于尽过一辈子吗?一段说完,瞿东向就感到在自己后背发力的手微微一颤,随即越发用力起来。她两眼发黑,一阵目眩,喉咙间涌起的血腥感无法克制地涌出。
望帆远死死地盯住被他扣在怀里的女人,她胸腔受到了撞击,加上他的动作,加重了伤势。他想到了刚才从二楼跌落下来时候,她头顶还不到他的下巴处,伸出的手都环抱不住他,却在摔落的最后一刻也没有松开手。
那动作让他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用同归于尽来换取生存的可能性,共赢是什么概念,他从来都不知道,以后也不想知道。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望帆远的视线停留在瞿东向的脸上。她因为痛苦而惨白的脸,因为疼痛殷红了的眼角,很令人刺目,和她刚才的动作、说的话一样,令他烦躁。
头一次望帆远没有因为折磨一个女人而感到痛快。他骤然松开了扣住瞿东向的手,任由她瘫在地上,冷声道:剩下的匪徒我来干掉。你这么没用,还是歇着吧。
结果自然很快有了分晓,望帆远身手来去很快,回来时候还丢给了瞿东向一袋子药。
内服外用。别重伤不好,显得后面游戏不公平。
瞿东向接过药,笑着说谢谢,心里头却跟明镜似的望帆远这种变态还会在乎游戏公不公平?
她心情很好,受点伤能换来望帆远三个点的好感度,简直是赚飞了。
刺激到望帆远后,瞿东向更加得寸进尺了,擦药的时候,她也不扭捏,在望帆远旁边脱了衣服,还要望帆远给她后背擦药。
滚你自己没手?
让你帮我擦后背啊。我又不是长臂猿人,你手臂能勾到后面啊?
不擦
哎是你自己说让我伤口抓紧养好的,为了游戏公平。怎么?说话立刻不算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