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抛弃江斯年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十五岁。
那正好是一个懂得别离的年纪,我的母亲,也正是在我这个年纪,以一种很惨烈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
那时候的我,年幼而软弱,亲眼见证了母亲生命的消逝,强烈的冲击让我陷入了一片混沌。
可能我不清醒过来,母亲就还在,父亲还是最疼爱我的。
所以即便知道那位继母送来的汤药里放了什么,我依旧一点不剩的喝下肚。
就那么自欺欺人,浑浑噩噩的过了一段时日,许久未见的外公坐在我的床边,看着我骂道:“真是不争气的东西!”
“你妈妈用命保下你,不是让你过这猪狗不如的生活的,你要是听得见我的话,就快点清醒过来!”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望向震惊的外公,问他:“清醒过来又如何?”
“母亲不在了,父亲也有了新的家庭,我在这个家,是多余的。”
“那你就不要当他江家的儿子!”
外公去海城前,叹道:“我走了,从今以后就只剩下你一人了。”
我并不害怕一个人,相较之下,这个家里每个人的虚伪面容才是我惊惧的。
我换上母亲的姓,非白,非黑即白。
白日里我装作痴傻,夜晚我出去创建属于我的天地,只为来日,我要摧毁这令我厌恶的一切。
那个恶毒的女人说,我有个未婚妻,让我跟她生活。
恨不得我死的人,找来的人又岂会是良善之辈,来吧,我自有折磨她的法子。
暗夜里,我压在她身上,撕扯着她的衣服,要给她最难堪的体验。
瘦弱的女孩反抗的很激烈,哭喊着让我离开,我顺势滚到地上,很好,我也并不想碰她。
我尽情对她发泄我的不满,砸任何可以砸的东西在她身上,她却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无论我怎么待她,她都不会反抗,甚至连哭都不会发出声音。
我开始觉得有点无趣。
那恶毒的女人调配了一种精油,每日都让人给我用上,没有人质疑过这个要求,只有她,仅仅只是闻过一次,就再未给我用过。
我想,就是那时候,我才开始想着,要对她仁慈一点。
我开始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每次给我脱衣服洗澡时,脸总会涨得通红,被我逗弄时,会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眸弯成了浅浅的月牙,笑得让人动容,偶尔在我心情烦躁时,会用她纤细的手指蒙住他的眼睛,用娇柔动听的声音说,小年乖啊,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