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太阳要升起的时候,这起非常恶劣的凶杀案终于让他们找到了点眉目。
可以肯定这是一起蓄谋杀人,凶手只有一个人,他是趁着夜深人静时悄悄翻墙进入院子行凶的,手持凶器是一把匕首。
根据七名死者的死亡时间推测,凶手要杀害的目标只有农家院的一家三口,但无意间被起来上厕所的驴友看到。凶手怕驴友会让事情败露,不得已才将四名无辜的驴友一起灭口。
作案之后凶手出奇的冷静,他从厨房取出了几个工具,用这些东西分别在死者身上补了不同位置的创伤,又接着将他们摆成争斗后的样子,还贴心地给死者分配了凶器,整理好一切后又翻墙跑了出去。
“凶手应该有一定的逻辑推理能力,而且心理素质极好。”秦重总结,“男性,年龄应该不大,二三十岁的样子,与主人家有过结。”
“我们这边能给出的线索除了尸检报告上那些,还有就是,这个凶手我们怀疑是个左撇子。”霍珏补充,“尸体上的很多伤口都与我们正常用右手造成的有出入。”
“如果不是左撇子,那他的右手一定是有什么问题,行动不便之类的。”
综合以上线索,秦重最终将目标确定在了和案发农家院距离较近的另一家农家院主人家正在上大学的儿子身上。两家曾因为客源问题发生争执,受害人还曾揭穿另一家偷盗驴友财务的事情,导致对家生意一落千丈,由此便生了报复的心思。恰好他们上大学的儿子放假回来,听说事情之后便暗自策划了整个事情,杀完人之后当晚便坐上了回学校的火车。
警方是在火车车厢内将他抓获的,几番狡辩之后得知自己的衬衫纽扣被受害人死死攥在手里后他才将事情原委全部招了出来。
案子结束的第一时间,秦重抓起车钥匙就往回赶。
霍珏连忙喊住他:“这么着急干嘛?起码补个觉再走啊,疲劳驾驶容易出事!”
“等不及了,家里人不定怎么想我呢!”秦重虽然面带疲惫,眼睛里却闪着精光。
“你要点儿脸行不行……”霍珏的声音被秦重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秦重一路卡着最高限速飞驰回家,却不巧赶上电梯正在维修,秦重便三步并两步一口气爬上了十二楼。迫不及待地打开家门口,眼前的景象却将他狠狠地震了一下。
他的奴隶,他的猫崽子,以一个特别可怜的姿势蜷缩在毯子上,全身上下都泛着不正常的粉红。
秦重伸出手探了一下楚岑的体温,烧得烫手。
第15章
秦重刚从案发现场赶回家,气还没喘匀忙就抱起烧得没了意识的楚岑往医院赶。挂号、就诊、抽血、皮试,一直到楚岑顺利躺到病床上开始打点滴的时候秦重脑子里一直紧绷的那根的弦才得以放松。
说实话,秦重刚到家看到楚岑可怜巴巴蜷在毯子上那一幕时是想过不少不道德的手段让这只猫崽子好好长长记性的。
比如将他的双手绑在身后,给他戴上口箍乳夹锁精环,身后塞进按摩棒,用抽人最狠最痛那柄马鞭在他身上重重地抽上几鞭,让他尽情的疼,肆意的爽,却无论如何不让他高潮,让他哀求自己,到最后哭也哭不出来;又或者将他关在笼子里,不给吃不给喝,甚至连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施舍给他,让他好好认清自己的错误,以后再也不敢犯;更省事的是干脆与他解除主奴关系,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自己不用再为这么一个执拗的不守规矩的奴隶着急上火,楚岑也不用因为主奴关系在自己身边委曲求全……
只是这一切有的没的,在秦重看到躺在病床上脆弱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的楚岑后瞬间烟消云散。秦重伸手拨开楚岑额前的碎发,悉心替他擦净额上渗出的冷汗,食指顺着楚岑的鼻梁一路向下点在了他的下唇中心,那处被楚岑咬破的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