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眠忍俊不禁,看他慌里慌张的,没想到表姐还会害羞,接着他的话头说:“好,里衣不掀。”
笪御浑身僵硬,一双狭长的眸子被他硬生生睁成了圆眼。
小腹上一只小小的、软软的手轻轻揉着,隔着里衣,笪御能感觉到她的五指纤长,掌心温热。
可是现在,他只觉得这手仿佛一块烧红铁烙,烫的吓人!
时眠揉了不过几息,笪御就赶紧把她的手从衣服里拿了出来,他咽了咽口水:“不用了,我好多了。”
时眠:“好吧。”
笪御:“……”为什么他从时眠的脸上看出了可惜之意。
时眠帮他重新把被褥折好,边折边说:“玉姐姐,我怎么摸着你肚子硬邦邦的。”
笪御不语。
时眠也习惯了他少言,自顾自的说:“而且感觉坑坑窝窝的。”
笪御眉梢抖动,额间的青筋有跳出的迹象,他冷声说道:“我要歇息了,你回去吧。”
时眠一怔,眼底兀的划过一抹受伤,她从床上下来,朝笪御拂了拂身:“那我先回去了。”
房中又归于平静,过一了会,笪御掀开被子走到茶几旁,猛地喝下一杯冷水。
眼底忽明忽暗,仔细看去,耳尖微红。
房梁上,诸承煜单臂枕在颈下,调笑的问:“我要不要离开一会,你自渎?”
笪御骤然转身,将手中的茶杯一甩,正好砸在诸承煜身下的那根梁子。
诸承煜眨眼间溜了:“哈哈哈……”
笪御咬牙切齿:“诸!承!玉!”
这下屋内只剩下他一人了,笪御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然后又松开,再握紧,最后他猛地坐在榻上。
坐塌“嘎吱”一响,笪御神色一崩。
之桃捧着汤婆子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回去的时眠,时眠轻撇她一眼,脚下步子一顿。
她抿了抿唇,还是开口道:“你好好照顾玉姐姐,汤婆子注意着别凉了。”
之桃:“是。”
说完,时眠领着蔓枝打道回府。
之桃心里发怵,现在时姑娘走了,回顾刚才的种种,她实在没胆子现在进屋。
就在这时,里面叫道:“之桃!”
之桃吓得险些蹦了起来,主子不但变回了男声,声音里怒气沸腾,就差直白的告诉之桃,笪御现在正在怒火中烧。
之桃低着头,慢吞吞推开门。
没有想象中的责骂,笪御冷哼一声:“去给我找件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