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御问:“出什么事了?”
时眠回神:“啊?没事。”
没事会心神不定,六神无主的?
时眠像是镇定下来,她规矩的坐好,看见笪御头上的黑白鸿鹄,硬生生将方才的事情抛至脑后,笑了笑:“玉姐姐带这幅头面真好看。”
笪御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时眠嘴角的微笑被终于被看得挂不住了。
笪御轻叹一口气,从书案上走到她旁边,伸出手在她脑袋上拍了拍。
时眠一愣,仰头看他。
笪御还是带着面纱,时眠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有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平和的看着她。
笪御:“不怕。”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时眠那双眸子里的不安都快溢出来了。
时眠鼻头一酸,她咬了咬牙,把泪意压了回去:“恩。”
时眠好了一些之后,突然把腰间的荷包摘了下来,递到笪御面前:“玉姐姐,你收了它吧。”
笪御神色一崩,他目光游移,犹豫了一下:“你……收回去。”
时眠垂头丧气的收回手,小嘴瘪了瘪,刚刚压下去的泪意又有涌上来的迹象。
笪御自然看到了她的神情:“你知道送荷包意味着什么吗?”
时眠:“送男子为定情之物,送女子为芝兰之交。”
笪御暗道,知道你还送?
下一刻时眠说道:“我想和玉姐姐做同一家的姐妹,以后高情厚谊,情同手足。”
笪御:“……”
笪御转身坐回到书案上的椅子上,随手翻开一本书,全程无视时眠。
时眠看不清他的表情,她踌躇了一下,还是起身走到笪御身旁,将荷包放在书案上。
她软着嗓子:“玉姐姐,你就收了吧,我一定将你当做亲生姐姐看待。”
笪御食指冷不防一扣,给书册的纸张上戳了一个洞。
笪御绷着嘴:“我不要。”
时眠:“为何不要?”
笪御:“不喜欢,丑。”
时眠眼睛睁的圆圆的,她委屈的不得了。
这个荷包本就是为笪御做的,屡次被拒已经够伤她自尊的了,更别说笪御直接说不喜欢,还嫌弃她做的荷包丑!
这哪里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