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婆子叹了叹:“姑娘,且不管这些谣言是真是假,现在那位姑娘名声有损,你还是注意这些别和她走太近。”
时眠问她:“婆婆,若是有人污蔑我这种谣言,你待如何?”
杨婆子眉毛都飞起来了:“哪个不要脸的说你了,老婆子打烂他的嘴!”
时眠郑重其辞的说:“所以,我也要打烂那些说表姐的嘴!”
许儿慌忙的捂住她的嘴:“我的姑娘哟!这些粗俗的话你可不能说!”
杨婆子也张皇失措的摆手:“姑娘千万别学我这个老婆子,那我就实在罪过了。”
杨婆子震惊时眠对笪御的维护,心中无可奈何。看样子姑娘不会罢休,她能做的也就管好自己手下的人。
杨婆子走后,时眠心中依旧怒火未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连喝了好几杯冷茶才稍稍冷静下来。
她问:“许儿,这些事你为何不与我说?”
许儿转向蔓枝:“蔓枝,桌上怎么又是冷茶?早就与你说了姑娘喝不得冷茶,还不快去换一壶。”
蔓枝眼里划过一抹慌张,手忙脚乱的把茶盘端了下去。
然后许儿才回答时眠的质问:“我也是昨日才听到的,这些腌臜的事情怎好告诉姑娘。”
许儿确实早就知道了,除了她说的这个原因,其实还有两个。
一则是因为她实在对那位笪姑娘没有好感,二则……那位笪姑娘确实不是夫人的表亲。
当年马惜玉的陪嫁丫鬟不少,许儿是最小的那个,小到连平常的活计也干不了。
她是被夫人逃婚的时候捡回去的。夫人逃的自然不是时将军的婚,而是另一位世家公子。后来老太君没办法才取消了那桩婚约,再后来她就跟着夫人陪嫁了。
最后那些陪嫁丫鬟嫁人的嫁人,遣散的遣散,最后就只留了她。
所以要说时府里谁最了解夫人,恐怕连时南昌都不如许儿。
虽然许儿没有将这件事禀报给时眠,但是她已经开始在私底下查了。就算她再不喜笪御,时府里主子的事也轮不到下人编排。
许儿向时眠解释了一翻,时眠虽然生气,却也没责怪她:“下次关于玉姐姐的事情,你切不可再瞒着我了,不然我就真的生你的气了!”
许儿瞧她巴掌大的小脸上全是认真,一双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的,心中发软,笑着答应道:“好,许儿知道了。”
时眠:“那你查的如何了?”
许儿:“还未查出什么,不过那位闻啼院的确实不是夫人的表亲,能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从凉安带回来的老人。而凉安回来的老人,除了我,便只有杨婆婆和负责园林的张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