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眠安抚的拍了拍时南昌的大手:“我没事,就有些吓着了,青竹给了我一些安神药。”
她可没说谎,昨日青竹的确给了她一些安神药丸,只是她忘记吃了。
时南昌再一次痛恨那个幕后黑手。
他轻轻拍着时眠的脑袋,像小时候那样,温声细语:“莫怕莫怕,有爹爹在,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眠儿莫怕。”
时眠重重点头:“嗯嗯。”
日头渐渐大了起来,客栈里的血渍已经被下人冲洗干净,但空气中依旧蔓延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时眠闻着有些恶心,在客栈里待不住,于是走到门口晒了会太阳。
许儿将马车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薄荷糖,她明明记得昨日还剩许多的。
笪御从青竹那里拿了药糖,递给时眠:“试试这个,兴许会好些。”
将药糖含进嘴里,不消片刻她便觉得神台清明了许多,她问:“这是什么?”
笪御:“青竹做的清气糖。”
时眠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充满了对青竹的崇拜:“青竹好厉害!又会医又会毒,还会制这么好吃的糖!”
笪御默然。
心道他也会。
时眠神色忽然落寞下来:“许儿也会武功,我好像什么都不会。若是我能像许儿或者青竹一样就好了,就不会什么忙也帮不上了。”
笪御抿了抿唇,看着她的发顶,低语:“我教你。”
时眠一愣:“什么?”
春日里的风撩起两人的长发,笪御的面纱在风中轻轻摇摆。
他说:“你想学什么,我都教你。”
时眠不可思议:“玉姐姐……”
笪御:“替我保密好吗?”
时眠收敛了惊诧:“恩!”
时庭深站在二楼,神色不明的看着大门口的两人。
距离太远,他听不见什么。但是那两人的融洽的氛围,却让时庭深攥紧了手。
时眠是他豢养的小东西。
旁人怎可染指。
良直低头:“公子,她们快到了。”
时庭深:“还要多久。”
良直:“最多半个时辰。”
时庭深不语,看着笪御的眼神却越来越阴鸷。
一个蝼蚁,交给蝼蚁来对付便可。
良直斜眼朝大门口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