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房门口,时庭深突然轻笑一声,像是夸赞:“良直,看来你的信写的不错。”
良直作揖:“多谢公子夸奖。”
时庭深感叹:“明日一定是个好日子。”
良直沉默。
崔明媛还是被发现了。
皇宫出来的嬷嬷们都是老油条,每隔一盏茶就会进房检查一番,不消半刻,珠钗就被发现了。
淑妃气的将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茶水四溅:“找!立刻将她给本宫找回来!”
崔明媛一身轻松的被押回来,她不慌也不急,反正她已经见到庭深哥哥了。
淑妃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又听了下人的回禀,说她和时庭深在大堂待了半个时辰,怒极反笑:“好,好的很。乔子,玉成,将珠钗和全菊给本宫押上来,绣针伺候。”
桥子玉成:“是,娘娘。”
两人领了命,半刻也没耽误,直接去了。
崔名媛愣了一下:“什么是绣针伺候?”
淑妃坐在坐榻上,倚着香花枕头:“古嬷嬷,告诉她。”
“是。”古嬷嬷往前一站,清了清嗓子,“绣针刑是深宫中常用的一种私刑。就是用引了线的绣花针,将其扎进受罚人的背部、小腹、手臂、大腿小腿等等地方,再用线将其拽出,再扎进,这种刑罚痛感极重,生不如死,却不致命,也不易查出。”
说完,古嬷嬷退回淑妃的身边。
案几上熏香缭缭,淑妃全程不曾抬眼,她吹了吹自己圆润的指甲:“明媛,你听明白了吗?”
崔明媛脸色惨白。
淑妃平淡如水的说:“妹妹,你在本宫这永远没错,错的是你的奴才,你管教不好,姐姐就替你管教。”
“嘎吱”一声,乔之和玉成将两人押进了房中。
门落上了栓。
珠钗还有些懵,害怕的躲在全菊身后。全菊紧紧握着拳头,敛着眼帘观察房间里的人。
除了崔明媛和淑妃,还有两个年轻宫婢和七八个嬷嬷。
玉成:“塞住她们的嘴。”
珠钗和全菊瞬间就被分开,嘴里塞进了抹布,几个人压住她们动弹不得。
崔明媛看着这一切,脚底发软,撑着桌子呆怔着。
玉成将绣花针尾部的线缠在她的食指上,两指捏着针没有一丝停顿扎进了珠钗的小臂。
“唔!”
然后牵着线拽出,再扎进去。
“唔唔!”
珠钗仰着脖子,上面的青筋暴露在空气里。她瞳孔睁的很大,里面的痛苦像凶猛的潮水泛滥,眼泪哗啦啦的沿着她的脸颊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