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就随君荣吧。”良妃可惜道,“对了,他们府上还有一个表姑娘,今年十九了还没配人家,皇上要不帮帮他?”
长孙彬眼底划过一抹冷意,藏得很深。
“笪御已经许了人家。”
“哦?”良妃挑眉,狭长的桃花眼风情流转,“皇上怎么知道他叫笪御?臣妾可没说。”
长孙彬帮她脸颊的鬓角撇至而后,神色温柔:“南昌说的,你知道的,他的嘴巴闲不住,每次一到朕这就说个不停。”
他揉了揉太阳穴,摆了摆手:“朕累了,爱妃先去吧,朕随后就到。”
良妃:“那臣妾等着皇上。”
御书房重新归于平静。
书案上的奏折堆成了小山,案角的烛火在笼中隐隐绰绰,长孙彬面上一片阴影。
“小蒲子。”
蒲公公:“臣在。”
长孙彬:“明日下朝后让南昌到朕这里来一趟。”
蒲公公:“是。”
走出的御书房的良妃,头顶是宫人们撑起的幡伞。
巴掌大的金缕鞋踩进浅浅的水洼中,黑暗中水渍飞溅。
她眼眶猩红:“常嬷嬷,给时府下帖子。游湖会,让笪御务必要到。”
常嬷嬷:“是,娘娘。”
天空黑漆漆一片,就像人心。
良妃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意。
不管笪御有没有毁容,他都得死。
第二日一下朝,时南昌就被蒲公公悄悄叫到了御书房。
长孙彬先和他说了一通边关的乱匪,现在庄朝和大渝表面上的工夫还没被打破,所以这事也没什么好说的。
最后时南昌终于不耐烦了,他止住长孙彬的话:“皇上,你到底要说什么?”
长孙彬一噎,他含含糊糊道:“你府上是不是有个表姑娘?”
时南昌:“皇上怎么知道的?臣可告诉你,这人不可能进宫给你做妃子。”
“胡说什么呢!”长孙彬脸色一青,“我咳,朕就问问他过得如何?”
说的这个时南昌就来气,他不好气的回答:“可滋润了,眠儿整天拿他跟个宝贝疙瘩似的,比臣这个父亲还亲……臣跟你说,就昨个……”
时南昌说着说着就诉起苦来,长孙彬也不打断他,静静的听他埋汰笪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