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他伸手想拉住时眠,下一刻手背一痛:“嘶——什么人!”
长孙君荣当场跳脚,他朝四周望去,周围宫墙环绕,远处的街坊也因为靠近皇宫格外冷清。
没人。
时眠一愣,她突然想起在宣阳菊园的时候,好似也有过这一幕,她本欲上车离去,突然改了注意。
“五皇子怎么了?”时眠关心的问。
长孙君的手背肿起一个圆形的包,不过几息已经青紫,隐隐渗着血丝。忽然被时眠关心,他难掩激动,说话语无伦次的:“无碍,无碍……”
时眠眼里金光一闪:“许儿,将你帕子给我。”
许儿递上帕子,时眠接过:“五皇子,这个给你,你还是包扎一下吧?”
“好好好!”长孙君荣欣喜,他现在反倒十分感谢在暗处的小贼,极其感谢。
时眠浅笑告别。
马车渐行渐远,时眠坐在马车中有些紧张。
她攥着帕子,时不时望一眼门帘,又望一眼窗帘,片刻的时间看了不下几十次,忽然马车一顿,停了下来,时眠眼中灵光乍现。
外面有细碎的说话声,街上人声鼎沸,时眠听不太清在说什么。没多久,帘子撩起,来人身形修长,墨色长袍和无花面具给他增添了一丝冷酷。
时眠眼中星星灭了。
不是姐姐。
她的情绪实在太过明显,帘外的笪御看的清清楚楚,他心中瞬间变得沉甸甸的。
眠儿,你在等谁?
许儿不悦道:“毒老,您切不可进去。”
街上这么些人,青天白日的,若是姑娘的马车上进了一个大男人,回头不知道怎么传呢!
笪御没理许儿,对车夫道:“你下去。”
车夫:“???”
车夫不认识笪御,见这人上来就要抢他饭碗,危机感顿起:“公子,你这么做就不厚道了,你也不问问姑娘愿意让你行马吗?”
笪御看向时眠。
时眠还沉浸在“那不是姐姐”的情绪里,声音有些恹恹的:“毒老您是客人,行马这种事还是交给大爷吧,您要是愿意便坐在他旁边,我们载您一程。”
笪御:“……哼!”
“刷”的一下,笪御将帘子放下,就在众人以为他要离去的时候,他一屁股坐在的大爷身边:“走。”
青竹:“……”
这,这真的是她主子吗?
没眼看啊!
时眠下车的时候,笪御已经不见了,她也懒得问,径直回了院子。经过花园的时候,碰上了准备出府的时庭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