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儿看着时眠呆滞的神色,狠了狠心,又将最近东霜那里得来的消息一股脑全告诉了她。
时眠在房里听了一下午令她震惊的事情。
如今重活一世,她才知道上辈子她是活的如何简单和轻松。
明明是朝夕相处的人,为何她从未看清过时庭深。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到的兄长,如今却陌生得让时眠不敢置信。
今日一整天,时眠得知了两件让她难以消化的事情。
一是淑妃所讲,良妃本名笪兰意,为人狠毒,玉姐姐很有可能是良妃的女儿。
二是时庭深,她没有血缘的哥哥,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她从未认识过他。
晚膳时眠没吃,许儿在门口守着,之桃和青竹送饭过来她摆了摆手。
月上柳梢,零星的光点闪现在夜空之中,时眠已经坐了两个时辰了,从红霞坐到了月色。
她眼珠子动了动,眨了眨眼似要回神。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朝那面望去,眼帘中突兀的闯进一个人影。
那人也没想到时眠这个时间了还没睡,一只脚踩在窗台上,另一只脚还在外面。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
时眠张了张嘴:“毒老?”
笪御手脚僵硬的跳进房中,闷闷的回答:“恩。”
又一阵沉默,因为是半夜,时眠很不客气:“有何贵干?”
“……”笪御乖巧的蹭到她面前站好,被训的头一缩,情急之下也想不到什么好理由:“我、我来说诸承煜的事。”
“他怎么了?”
笪御便顺着这话往下说:“之桃都与我说了,我去帮你把全菊救了出来。
时眠一喜:“人在哪?”
“柴房。”笪御瞧了她一眼,悄然坐到她身边,屁股还没挨着凳子,时眠的冷声传来:“男女授受不亲。”
笪御站回她面前,脸憋的通红:“难道与长孙君荣就授受相亲了?”
时眠愣住:“你何时见着我与他授受相亲,你这人莫要红口白牙败坏我的名誉!”
“就今日!”
“什么时候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