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主子两面传递假消息,大渝和庄朝之战持久不下,庄帝和马家的人都急了,递信给主子,让主子诱骗时将军去山岚峡谷。”
“主子在这个时候彻底叛变,让弓禁队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时将军。”
“最后庄朝的威武将军以及五万兵马全部葬身于山岚峡谷,大渝胜了。”
“庄朝消停下来,大渝也开始修生养息。主子却不曾松一口气,她将随嫁的人遣回弓禁队,只留了一知半解的许儿。又命我等伪造了身份,传回庄朝她已死。”
“主子将一切安排好,她想彻底摆脱庄朝人的身份,甚至命我等不能主动联系。我们这一等,便等到主子血崩离世的消息。”
“再一等,便等到了少主归来。”
缪白羽说了许多许多马惜玉的事迹,包括她小时候被人欺负如何反击,还有她长大后的风姿绝代。
时眠听过的,不曾听过的,缪白羽全部都说了。
难怪……
难怪许儿如何都不肯说。
这让她如何敢说!
如今战事再起,缪白羽等人本欲离开凉安投至军中,保护马惜玉这辈子心底的那人,没想到时眠竟提前一步找上了门来。
对于缪白羽这一行人来说,马惜玉是他们的主子,哪怕死了也是。
所以马惜玉护了大半生的时南昌,他们也会接着护下去。
缪白羽从怀中掏出一枚凤凰玉佩,递到她面前:“少主,这是弓禁队的玉牌,见玉如见人,您收好。”
时眠接过,掌心的玉佩有着淡淡的凉意,指腹轻轻擦拭,这块玉应该是用上好的岐山暖玉制成的,冬暖夏凉。
她想起时庭深也有一块这样的玉佩,是个秃鹰形状,小时候她经常会拽下来藏起来,每每那时,时庭深总能够准确的找出来,然后无奈的敲敲时眠的脑袋:“坏姑娘,这个玉佩对哥哥来说很重要”。
脑海中灵光一闪,时眠猛地攥紧了手里的玉佩:“姜卓,这种岐山暖玉你还能找到吗?”
缪白羽愣了一下,许久没有人叫他这个名字了,一时间有些懵:“岐山暖玉虽然稀有,但是一两块属下还是可以找到的。”
“很好。”时眠嘴角泻出一丝邪肆,“我画个图样给你,找到褐色暖玉,找个技艺精湛的人雕成那个图样。”
“是!”
待时眠回到府中,她发现府中的人皆一脸凝重,形色匆匆,就连麻良也在不知道忙什么。
落日的余晖爬上忠武侯府的墙壁,时眠瞳色深深,她一句未问,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随后向东霜吩咐下去:“东霜,去给我收拾行李。”
东霜奇怪:“收拾行李做什么?”
“随军。”
东霜好半晌没反应过来:“随、随军!?”
时眠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声些,此事除了之桃和青竹,不许告诉任何人。待爹爹出征后,我们远远的跟在后面。有弓禁队和诸承煜在,我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