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姨娘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久久不语,时眠眼中闪烁着狠意:“想来这些年母亲身边定是少人服侍的,你若不说,我便送你和这位姑娘去给我母亲做个婢女。”
“不!”贾姨娘惊叫一声,“我说!我说!你、你先放了朦朦,我就说!”
时眠依旧举着匕首,她嗤笑一声:“竟还和我谈条件?”说着,她手下微微用力,张雨朦“啊”的一声叫出,刺眼的红色液体舔砥着刀锋。
贾姨娘登时不敢再动一下!
她急忙叫道:“是良直!是良直让我干的!”
时眠手劲稍稍松了一下:“接着说。”
“我与张蒙……”贾姨娘闭上眼,她的声音在颤抖,“我与张蒙的事情被良直发现,他、他便让我教唆张蒙在夫人的药里偷偷下三七。张蒙是夫人的心腹之一,所以夫人后面发现的时候,也已经来不及了!”
凶猛的愤怒涌上时眠的喉咙,她眼眶发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时眠说着手上又用上了一分的力气,张雨朦死死拽着时眠的袖子,被迫高高扬起头:“说啊!你快说!啊!”
贾姨娘留下泪水,十几年的愧疚和装疯卖傻早已让她不堪重负,为的就是保护她唯一的女儿。现在张雨朦在时眠手中,女儿也不认识她,时眠的果决和冷血让她心中害怕极了:“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啊!”
贾姨娘惊叫:“住手!我真的不知道!”
张雨朦:“好痛!你知道什么说啊!你想看我死吗!”
“我知道一件事!我告诉你!你放了我女儿!”
时眠:“说。”
贾姨娘咽了咽口水,她瞳孔巨颤:“当、当年我偶然间听见公子和一人的对话,那人唤他少主,还说麒麟军只剩下了三十人。”
那年忠武侯府还有个后山,贾姨娘偷偷去见了张蒙后,准备抄小路回院,却不小心掉进了一口枯井里,她本欲喊救命,没成想听见了这样一段密辛!
大渝和庄朝之战打的天下皆知,五洲列国人人都知晓大渝有个所向披靡的将军,时南昌,庄朝有支铁血军队,纪家麒麟军。
麒麟军的少主现在就在时将军的府里安安生生做起了公子,说出去旁人怕是会觉着她疯了!
贾姨娘胆子本就小,便屏息不敢发出动静,直到第二日府中的人来寻她,她才被救出,却对听见的东西绝口不提。
她还不想死。
时眠指间微颤:“诸承煜,将人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