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承煜看她一眼:“是。”
时眠:“青竹,将张雨朦带下去看好。东霜,之桃,带上贾姨娘,我们进宫。”
“是。”
“时家时眠到——”
小太监尖锐的嗓音穿越整个大殿,时眠压着贾姨娘站在殿外,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蒲公公踱步靠近,他瞥过一旁的贾姨娘,作揖道:“时姑娘,皇上身子不适,您改日再来吧。”
时眠戚眉,语气坚决:“公公,我要见皇上。”
蒲公公顿了顿,低眉:“皇上让杂家转告姑娘,您要说的事情,他都知道了,您且安心。”
时眠怔住,她猛地低头望向贾姨娘。
良久过后。
“呵呵……”时眠轻笑一声,“真是……不愧是大渝的帝王。”
她莲步轻移,绣花鞋踩着落日的余晖,离开了这座皇城。
贾姨娘被带下去关起来了,两国的战况一日一个样,时南昌的实力不减当年,庄朝同样不可小觑。
远在万里的边关形势严峻,将士们浴血奋战,近在凉安的朝堂上同样刀光剑影。
大理寺卿上前大跨一步:“臣有本启奏。”
长孙彬:“准奏。”
大理寺卿:“禀皇上,昨夜大理寺终从庄朝来使口中得知,庄朝费劲数十年绘制吾国国土,在蟾于崖之下找到一个鲜为人知的峡谷,他们此次必将通过这个峡谷潜入吾国,吾大渝不得不防!”
时庭深身着浅绯色银带朝服,听到这,眼尾泻出一丝笑意。
长孙君荣胸膛一挺:“皇上,蟾于崖是凉安的一道天然防障,吾国也从未设置兵哨,若是真有此峡谷存在,想必庄军必经此地,吾等可集中兵力早日埋伏,定能将其一举拿下!”
“咳咳……”长孙虞鸿刚开口便呛了一声,才接着道:“臣认为,埋伏之法无非是怕庄军从峡谷偷袭,若是能按五弟所说的一举拿下,那再好不过,但若是此消息只是个障眼法呢?”
皇上:“障眼法?”
长孙虞鸿:“回皇上,峡谷之事本就是庄朝所言,我们远在凉安也不知真假,若是冒然传令让时将军调军前去埋伏,岂非不知这是敌人的声东击西?”
长孙君荣:“若此消息若是真的,难不成要放过如此大好机会?”
长孙虞鸿:“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说不可轻举妄动,理应先查探清楚。”
长孙君荣:“到时便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