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眠虽然面色潮红,身上却干净的很,若是昨夜真有什么事情,姑娘不至于这幅模样等到天明,而且……
她摸了摸床角,被子下面硬邦邦的匕首还在原处,位置都没动过,这么说姑娘完全没有抵抗之意。
东霜眸光动了动,趁着之桃去拿药这会,她出去找到诸承煜:“昨夜姑娘屋里可有异动?”
诸承煜眼神一飘:“没有,时姑娘怎么了?”
“是吗?”东霜眯了眯眼,“可是姑娘说昨夜表小姐回来了。”
诸承煜释然一笑:“啊,他告诉你们了呀,早说嘛,我还在这替他瞒着。”
“很好。”东霜莫名其妙说了这一句,诸承煜正想问她何意,前院来人便将东霜叫走了。
知道时眠没事,东霜也就安心了,想到时眠那个心思,东霜下了决心,在没搞清楚表姑娘的心思之前,她绝不能任由时眠一颗心扑上去。
若是时眠只是一厢情愿,那便早些断了念想。
之桃给时眠喂了药之后,青竹正巧回来了,她给时眠把过脉之后也说是发热。
之桃不免紧张:“其他呢?”
青竹不解:“就是有些发热,吃了药出了汗就好了。”
之桃松了一口气,张了张嘴,“姑娘昨夜被玷污了”这句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罢了,等主子回来她便领着诸承煜一起去领罚,青竹只当不知道便好。
下午时眠醒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她嫌弃的让之桃给她备水沐浴。
之桃拒绝:“姑娘你才好些,忍忍,等明日你想怎么洗就怎么洗。”
时眠无力反驳,她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胳膊,心下感叹自己的娇气。又想到笪御,只觉着这身娇气和笪御脱不了干系,如此惯着她,以后若是换个人在身边,自己怕是如何也适应不了。
“什么?!谁说的!”
“东霜姑娘说了,让诸公子守夜什么神鬼都敢往姑娘房里放,她实在不放心。”
外面传来一阵吵闹,时眠起身准备出去看看,之桃急忙拦下:“姑娘,你这刚醒,别又受凉了。”
时眠笑她:“又不是瓷娃娃,我还是习武之人呢,没甚大事。”
之桃只好给她又拿了一个披风:“那把这个披上。”
廊下,萨科和萨南两兄弟站在诸承煜的对面,萨科还是一副钢板脸,萨南倒是和它哥哥不一样,他说起话来有理有据,直堵得诸承煜半句话也无法反驳:“我们皆是为了姑娘着想,且不说诸公子是谁的人,姑娘不让我们问,我们就不问。但姑娘是我们的主子,保护主子乃我们的责任。既有言诸公子看守有疏漏,换上我们二人有何不可?”
诸承煜:“你!”
萨南见时眠他们出来,又加上一句:“之桃姑娘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