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夺父位以下犯上,这可是道上的大忌——你以为忍下这口气,沈家就能风平浪静地过去?!”“……”见那男人眼神平静无澜,脸上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来人终于泄了气,“杜家少主和你家那个不孝子现在闹得满城风雨,流言都能吞了沈家,你就真的放任那只喂不熟的崽子这么胡闹啊。”对来人的或劝说或激将一直都没有什么反应的沈从安步伐骤然一顿,须臾后男人的视线横扫过来:“……别让我听见罂粟瘾(三)沈从安很宠自己,沈凡一直都知道。只不过十六岁之前,他担心这种基于收养关系的父子亲情终有一天会被亲生关系的所取代;而十六岁生日之后,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上加了一重保险,却也是贴上了一个期限。——毕竟一个养在身边的娈宠而已,总有一天会玩腻,然后……被垃圾一样丢出去。所以沈凡这一生直到沈家易主的前一日都是如履薄冰。而直到他带着人和枪围了沈家主宅,将一发子弹契进那个男人的身体、然后那个男人倒在血泊里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用尽全身力气去恨的那个男人,已经深深地刻进了他的骨血里。他就算死都抹不去那个男人留给他的痕迹。他甚至模糊地感觉得到,男人有太多翻局的机会,随意一次都足够他万劫不复——毕竟男人曾经在这方世界虎踞龙盘了那么多年,和男人比起来,他实在是生嫩得很。可沈凡不想管那么多。他甚至不曾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他知道自己就像是男人手里的一颗棋子,什么时候他踩到了底线或者男人烦腻了,他大概就会被丢出棋盘去。所以他一次次地试探着惊惧着却又莫名兴奋着,他不知道男人宠他的底线在哪里。直到今天。男人握着他的腰身没有任何前戏和润滑地顶进去的时候,沈凡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战栗。他却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因为兴奋,他只知道自己感觉长舒了一口气。这一天,终于来了——男人不再百般地忍着他,不再温柔地护着他,不再予取予求地惯着他。——他日日夜夜惶恐着担心着会到来的那一天,终于到来了。沈凡觉得自己该是放松下来的,可不知道怎么却落了一滴泪。他便装作察觉不到,压抑着泣音低声地呻吟,直到被男人就着那姿势翻了身。“啊……”沈凡发誓那是生理性的泪水流了满面。“……”男人见了却是神色沉了沉,下身发狠似的顶了进去,这么长时间来男人第一次望着他露出了些阴沉的情绪来,“你就那么喜欢杜家的那个小子?……那他满足不了你吗,每个周还要你出来打野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