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长得帅,性格好,能力强——实力还没得说——这简直就是零死角啊——整天对着机构里这帮弱鸡,是上帝终于替我们可怜,才把王辅管送到我们面前的吗?”“得了,你可别发花痴了,你也不看看人家能看得上你吗?”“哎——我怎么了——男未婚女未嫁的,就算名草有主,我就不能给他松松土?”“就你——还松土?机构里的那位谷大小姐早就看上他了,你啊……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我去,谷锦香也有倒追男人的一天?那我还真是没什么戏了……苍天啊……”“别嚎,别嚎!就算不能弄到手里,看看总是可以的,你不趁这会儿多欣赏下这位辅管巡查校测场的英姿,等谷小姐来了,可就没我们的份了。”“说得也是……来来来,给我挪个地方,我多看两眼……”…………校测场内,坐在马背上闲适自在的沈凡勾着嘴角笑了笑,目光却似乎仍旧很是专注地随着马儿踱步似的前行而巡视着校场外围的丧尸。以他的听力条件,即便是隔了一面厚厚的防化玻璃和数百米的场地,想要听到几个普通女生的对话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他倒不在意这x机构里有多少靠着几句传闻就能轻易迷惑倾倒的女人,他只是很满意自己进入x机构之后,逐渐营造出来的舆论氛围与发展倾向罢了——这对于他的计划的实施,无疑有很大的帮助。“辅管大人——”试验场的侧门打开,一名研究员快步跑了过来——“辅管大人,上面请您接收……一具新型实验体。”见来人有些吞吞吐吐的模样,沈凡微微皱了下眉,“怎么,很棘手吗?”来人僵了僵,强笑道:“其实也不是……”摆了摆手,沈凡懒得再听那人解释:“那具实验体现在在哪里?”“就在门口。”那人见沈凡放过了这个问题,吁了一口气忙指向试验场正门外。隔着白色手套攥着的银色马鞭一扬一落,墨色的长马靴夹了夹马肚,一人一马径直往正门去了。到了门外,沈凡却见方才那些还在场外围着玻璃叽叽喳喳的女士们,现在正远远地围着一个将近三米高的、光泽铮亮的钢铁囚笼,而那囚笼前后左右还站着两排荷枪实弹的护卫。沈凡神色未变,视线扫向囚笼里被沉重的印铁镣铐锁着的丧尸。褐色的瞳孔骤然缩了缩。“……打开。”众人一听,愣了下,护卫队为首的男人铿锵一步迈出来:“辅管大人,这具实验体非常危险,战斗力极强,我们建议不经过初级研究,直接送往解剖室。”“……”沈凡转向护卫队的队长,脸上温和的笑容慢慢褪了干净:“这里是研究员的初级实验室,作为外派人员你无权建议——”他手中的银色马鞭一扬,直指囚笼,寒厉的眸子仍是盯着护卫队的队长,“现在,他的所有权已经转移;而你能做的,就是服从命令。——懂吗,上尉?”那护卫队长显然没有想到这位年纪轻轻的辅管会这么不客气,憋了憋也只能冲着自己的队员挥了挥手,然后冷笑着望向沈凡:“王辅管,可别怪我没提醒您,这具实验体的威胁性绝对不是你的实验室里那些水货能比的,你们这些研究员身娇体柔的,可别不小心伤着。”沈凡闻言眸光一厉,视线像是把出鞘开刃的剑横了过去,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习惯了刀口舔血的护卫队长也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而这时候囚笼的门已经被打开了,护卫队长顾不得去想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很弱鸡的研究员会有那种身经百战一般的锋芒,绷紧了身体防备地望向牢笼里的丧尸,……或者说男人。这个丧尸区别于其他所有丧尸,并且能够吸引那些胆子不太大的女士们的围观,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男人——墨发墨眸,墨色紧身衣,连上襟的扣子都系得一丝不苟,若不是男人一声人类的声带绝对无法发出的低吼,相信在场的没有人能看出这个男人是一具丧尸。本来极具兴趣的几位女士在那丧尸拖着沉重的镣铐走出来低吼一声之后,同时吓白了脸色,不约而同地退了一步。护卫队长半是忌惮半是讥讽地开口道:“若不是丧尸声带异于人类,还真差点被他唬过去,就这样我们也是折了好几个弟兄才把他带回来,单他手上脚上的镣铐就要千斤——王辅管,您不是要放出来吗,交给您了。”沈凡此时也不在意那人的冷嘲热讽,驱了马,迎着黑衣男人没有感情的冰冷眸子,向前了几米的距离,停在男人面前。护卫队长眉毛一拧,想要说什么,又恨恨地憋了回去。沈凡居高临下地看着垂着眸站在原地的男人。气氛诡异地沉寂着。沈凡眼底情绪转了几转,最后停留在一种微微恼怒的部分,在所有人惊诧的视线里,他抬起手里的银色马鞭,以鞭拍部分抵住男人的下颚,勾起来——嫣红的唇瓣一字一句地吐出微冷的话音:“送到强电室,我亲自调教。”作者有话要说:听说这周要日更……☆、末世劫(八)强电室的金属门“砰”地一声,将护卫队长的冷笑关在了外面。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密码智能锁上按了几下,嘀嘀几声之后,金属门发出咔的一声。锁上了。沈凡背对着室内,在门前沉眸站了几秒,然后转过身去,看向室内除了他之外的唯一存在。黑衣的男人被锁铐在斜对门的墙角,此时正一言不发地回视他,湛黑的瞳仁一扫方才的沉寂冰冷,更像是在千年的寒川里燃起了一点刺目的火星。室内安寂几许,沉默终被人打破——“……你来做什么?”——即便是沈凡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总是他先失了耐性。“唬——”男人却只是回了他一声意味不明的低吼。“……”沈凡挑眉,……这一声在丧尸语里总不会是“我想你了”的意思吧?于是沈凡仍是站在原地,不笑不怒地看着男人,薄唇似有若无地掀了下:“说人话。”结果男人索性沉着一双仿佛能吞了人去的墨色瞳子不做声了。“怎么,你是想让我把你送到解剖室去立个首功?”“……”沈凡的眸子一闪,半侧了身:“……看来我还是请解剖室的人来解决一下比较好。”转身抬臂,左手握上门把,右手的指尖已经将将要落在密码锁上,他的身后却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沈凡眼底倏然掠过一丝怒色,身形几乎是闪过那七八米的距离,立时出现在了男人面前:“你到底——”在他开口的刹那,本来是将黑衣男人层层锁在金属通电栅上的普通人手腕粗细的钢铁锁链骤然崩碎,伴着沉重的落地声敲击在耳膜上,紧接着便是被高速的列车倏然撞击一样的巨力将沈凡整个人猛地后推了三四米按在那张强电金属床上。即便是接近人类极限的身体素质和骨骼强度,仍旧让沈凡觉得大脑内轰鸣了许久,才满身剧痛的清醒了意识。若是没有极限能力的加成,他毫不怀疑男人这一下就够他的脊骨寸寸折断。本已升腾起的怒气却在这一下里烟消云散,沈凡等到确定自己张开口不会是一声无法忍受剧痛的呻吟之后,便抬起脸来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犯病了就吃药,不要跑到外面乱咬。”“……你答应我不会亲近任何人。”“……我没有。”“谷锦香。”“……”沈凡眸子一闪,继而便移开了视线。只是脸还未侧开三分,就被人扳着下巴强硬地拧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