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要被大万气死了。”
“他妈也够数了,每顿饭就算计,在上海那么远,都算计的那么清楚,一顿饭就给那么些钱,也不让我多给。”
早些年的时候,二舅去上海的第二年,就喊了二舅妈去上海打工去了,大万哥正好上高中去了。
高中是一定没考上的,二舅忍痛掏钱,送着去了职业中学,不然那么小的孩子,去社会上打工,二舅也舍不得。
大万哥调皮捣蛋是杠把子啊,整天的斗鸡撵狗的,轻易不去干人事儿。
“上一周,来家问我要钱,不知道在外面捣鼓什么,我没给他,给他了也都糟践了,出去惹祸。”
二舅妈是给姥姥留了钱的,并且算的清清楚楚的,一毛钱都不能给大万,“妈,这孩子你费心,多看着点,有钱了就惹祸,你也不是不知道,就是控制好了,我饿不着他。”
职中的伙食,二舅妈早就摸清楚了,早饭俩馒头一碗稀饭一份咸菜,馒头二毛五,稀饭是两毛,咸菜是五毛。
加起来是一块二,午饭俩馒头,一份菜,二舅妈是个人才,语重心长的对着大万说,“我给你照着肉菜算,一份肉菜一块钱呢,给你顿顿吃肉。”
大万哥瞪大了眼睛,很想反驳,但是看看旁边的棍子,没吭声。
于是,大万哥的一日三餐,在二舅妈走之前,都规划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一点儿零花钱都没有,他拿在手里面的钱,都是沉甸甸的。
饿不着儿子,这就是二舅妈的最大愿望。
大万哥要是想跟同学鬼混,去蹦迪是没钱的,喝酒的钱也是没有的,玩游戏也得看看饿几顿饭才可以。
上周回来问姥姥要钱,姥姥不给,问他干什么也不说,然后就走了,她一个老太太,也出不去,不能到学校里面问问,拿着这么大的孙子,打又不能打,骂也不能骂,担心的好几天没睡着。
“我没敢跟你嫂子说,不然她在外面,不是担心。”
在上海回不来,只靠着电话吼,大万哥根本就不甩他,反正没人管。
马永红就叹气,大万是真皮,跟同学打架,没有干不出来的事儿。
惹祸的形状千奇百怪,“怎么就这么皮呢。”
姥姥也叹气,“有慢慢一指头听话,你二哥说就乐死了。”
大万干什么呢?
他翘课是家常便饭,在学校里面就是养身体玩儿呢。
上课睡觉聊天,学习以外的事情都干。
他不是真混子,就是不想学习,无聊,但是跟他一起玩儿的,可不是什么真朋友,人家是真没什么好心眼儿。
“没钱了,怎么办?”
大万哥不说话,他就是再没钱,可是没有回家偷过奶奶的钱,不去伸这个手。
几个人就开始想歪主意,自己没有钱,别人有钱啊,眼珠子转一转,就是现成的歪点子啊。
于是大万哥风风火火的去在校园里面勒索了,拉帮结派的,给人家堵厕所里面去要钱了。
钱来的容易,确实是潇洒了,吃吃喝喝的。
因此在一个工作日的下午,大万哥干出来一件极为让村子里面震动的事儿。
下午的日头,不冷不热,郊游野餐什么的,在秋风里面实在是舒坦的很呢。
于是,大万哥想起来老家的小树林了。
作者有话要说余有光辉,不至冷寂。这是系金乌西坠,我总是记得那一条长街,出门口往西边走的时候,铺满一地的说不清的东西。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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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老王家的媳妇、罗蒙家的小树林儿o瓶;脸大也能帅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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