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谢星河赶紧否认并解释:“我们是正规企业,公章、合同、营业执照等等一应俱全,不信让你看一眼我们和宋城河先生签下的合同,盖章签字后受法律保护,就算官方来也不能明火执仗的抢生意。”
“合同?!”
崔不忘和何念两人齐齐失声,他们见过敢和灵协局抢生意的私营组织但从未见过有人居然提前搞了合同!
干他们这行谁真当正规生意那样来做?大家都是信义为主、口头为辅,给钱办事,失败砸饭碗,没人真敢赖账,他们灵协局接生意更不稀得签合同。
谢星河看了眼林克,收到鼓励的眼神不由骄傲地挺起小胸膛:“我们凭本事签约,合法赚钱,有哪里不对吗?”
“没有不对。”崔不忘看完合同,明白表达他的不喜:“但我不信任你们的能力,所以今晚我们也会留在别墅里等待凶邪到来。”
林克:“我没意见。如果我们解决不了,合同作废。”
崔不忘指着林克:“他自己说的,你们都听到了?如果你们解决不了,单子自动转灵协局,由我们灵协局接。”
谢星河三人本来对灵协局心存敬畏,但现在统一战线伫立在林克背后,一致对外并表示林克说了算。
双方达成协议后,转头看向雇主宋城河。
宋城河愣愣说道:“我完全没意见,谁救我们都行。”他的妻子和儿女纷纷点头如捣蒜,谁来都行,只要救得了他们。
事情便定下来,两方人马各自驻守在客厅一角等待凶邪到来,时间不慌不忙的前行。宋城河一家原本神经紧绷,但是因为始终风平浪静便松懈精神,渐渐打起瞌睡,两个小的已经睡熟了。
崔不忘和何念就在宋城河一家左边的餐桌旁,一边拿出测灵压的仪器时刻注意宅子里的变化,一边讨论那只百年凶邪。
“那个叫林克的,刚才说凶邪叫‘饿者骷髅’,诞生于天灾人祸。”何念用手机登录灵协办官网,输入关键词搜索:“没有,没找到‘饿者骷髅’相关记录,骷髅相关的凶邪倒是挺多,但没有哪项符合‘饿者骷髅’。林克说的‘饿者骷髅’,也许是种从未被现和记录的不可名状之物。”
“不可能。”崔不忘:“没有被收录的凶邪,那群人怎么知道它的来历?别告诉我是他们认出来了,这话骗傻逼还行。”
何念也想不通,便暂时不去想林克他们的异样之处,而是在官网论坛帖寻求帮助,同时思考殷先生说的‘狭窄’的意思。
那厢,谢星河三人有些坐立不安,有如惊弓之鸟,竟然比宋城河一家还紧张,反倒是林克悠闲地捧着本白皮红字书津津有味地阅读。
谢星河仔细一看,《上岸密策-申论高分写作》。
“……”谢星河脸色古怪:“林克,你想考公?”
林克抬头:“对,正在备考。”他叹气,难得出现愁容:“考公好难。”
谢星河真诚建议:“考公没钱途,不如跟着我们一起入行。不出三年,金钱自由,解放人生,过着有空聚餐,偶尔旅游,没事撒钱玩的好日子。”
林克也很真诚:“我这么忽悠别人的时候你还是个弟弟。”他坚定的直拒:“谢邀但不,只有考公才能实现我的人生价值。”
谢星河和孟至三人还想再说点话劝一劝,但此时沉闷的钟声突然敲响,像突然投进一颗炸-弹猛地炸开,灰尘烟波向四周一层又一层荡开。别墅内的温度陡然急下降,灯光闪烁,伴随‘刺啦’声响忽明忽暗,窗外风声大作、门窗‘砰’地巨响迅紧闭封锁别墅的出路。
巨大的吊灯左摇右晃,头顶传来咚咚咚的跑步声,鲜红浓稠的血液缓缓渗出地板,剧烈的灵异现场吸引厅内所有人的注意。
崔不忘和何念立刻起身,如临大敌般紧盯灵异现象的源头。
宋城河一家五口也都彻底清醒,抱成团缩在沙上压根没胆子下来走一步。宋城河甚至能听到自己和妻儿害怕得牙齿咯咯响的声音,他颤颤巍巍的问:“来、来了吗?”
话音刚落,吊灯闪过一串火花,‘噼啪’声后熄灭,别墅瞬间陷入茫茫不见五指的黑暗。黑暗中,惊吓过度的小孩尖叫尤为刺耳,更为恐怖慌乱的氛围添砖加瓦。
谢星河后退两步,感觉脸颊触碰到冰冷柔软的东西,但他记得这块地方原本什么东西都没有。
那现在挨着他脸颊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是从天花板垂下来的?天花板有什么东西?
咕咚!谢星河浑身僵硬,小声询问:“林哥,怎么办?”
林克抓起放在脚旁的大背包,包里藏了他们今天下午去采购回来准备对付饿骷的东西。他摸索几下,掏出三支小臂长的照明光棒,先打开一支光棒看清周围光景后,各递给周华期和孟至照明光棒。
三支高亮版照明光棒的明亮度不亚于一管白炽灯灯泡,别墅客厅这一区域很快亮如白昼,在黑暗中悄然生的变化也在光亮中无所遁形。
“啊!”宋太太短促的尖叫,很快闭紧嘴巴捂住小女儿的眼睛,叮嘱大女儿闭上眼睛别看。
宋城河脸色惨白,捂住小儿子的眼睛,直勾勾瞪着客厅里的异象。
但见巨大吊灯上挂着两女一男穿着睡裙的小孩尸体,他们脖子套着一个老旧的麻绳绳索,颈骨断裂,头颅呈一个诡异的弧度垂下来,眼睛紧闭。全身肤色青灰,一些皮块剥落,露出黑色腐烂的肌肉组织,细小的蛆虫不时钻出黑色的头。
画面本来就够恐怖了,结果地板上、粘稠血液中心里,手脚被钉死在地板的一家五口的尸体近在咫尺,其恐怖冲击简直能吓得心脏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