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他们前去南江,除了疏通内河,还需要重新修建堤坝。
是以,云州从前的舆图就显得十分重要。
楼烟宁将舆图修复好,又连夜复刻出了几分一模一样的舆图交给顾太傅。
顾太傅按照汪海兴递上来的折子再在舆图上做标记,告诉在云州指挥的几人应当从哪里开始修复堤坝。
许是因为在大理寺的工作实在是忙,楼烟宁在修复好舆图后,小病了一场。
老太太和崇阳侯夫人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身子,都心疼的不行。
老太太本想去找顾太傅,让楼烟宁在家中休息上几日,但楼烟宁却说自己不要休息。
她如今沉迷搞事业,不仅将云州的文献都修复好了,病好后,她又开始着手修复前朝留下的北疆的文献。
这期间,蒋渊来跟楼烟宁套了几次近乎。
不是给楼烟宁带吃的,就是给楼烟宁送什么名贵的檀香。
楼烟宁拒绝了多次,见没有用后,便每一次都将东西收下。
吃的呢,她就丢给大理寺的狗吃,用的呢,她就转送给大理寺的文官。
对此,蒋渊并不知情。
他还以为楼烟宁在自己的软磨硬泡之下,终于接受自己的东西了。
结果隔日,大理寺的狗口吐白沫死了,那个文官也疯狂吐血,中毒了……
大理寺有人投毒的事情,很快就引起了皇帝的重视。
皇帝龙颜大怒,“凤骁一走,他们这群人耐不住了吗?查!给朕狠狠的查,务必把这人给朕揪出来,朕要诛他们九族!”
皇帝发怒,下头的官员自然是一刻也不敢怠懈,当天就在大理寺里头走访起来,看看过去这段时间里谁有投喂狗,又有谁和那文官走得近。
楼烟宁手中抓着刷子,总觉得她们这些人在找的投毒嫌犯好像自己呢。
顾太傅嘬了一口茶,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侍卫们,啧啧道:“这嫌犯,敢在大理寺投毒,真是蠢到家了。”
楼烟宁戳戳顾太傅的胳膊,拧着秀眉和顾太傅说:“师父,那只狗我每天都有投喂的,肖大人……我也每天有来往的。”
顾太傅看楼烟宁满脸的写着惶恐,他‘嗐’了一声,“放心,那狗每天都有人喂,肖大人也每天都和大家说笑,你这算不得嫌疑,放心吧。”
顾太傅话音才落地,几个侍卫就走了进来对楼烟宁道:“楼掌书,还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楼烟宁起身,此刻她已经猜测到到底是谁投毒了。
顾太傅见楼烟宁被抓走,立刻起身拉住她,“你们是不是抓错了?烟宁小友怎么可能投毒?”
负责此次案子的司直冷脸道:“对不住了顾太傅,我们在楼掌书的桌案上发现了毒药碎末,她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顾太傅不敢置信地偏头去看楼烟宁,楼烟宁顺从的被扣上手铐,她对抓自己的司狱们道:“我想和顾太傅单独说两句话。”
因着她是女子,又是顾太傅的徒弟,那个司直便点头同意了。
待到他们走出藏书阁,楼烟宁才对顾太傅小声说,“师父,您去查查蒋渊,我喂狗的吃食,和肖大人的东西,都是蒋渊先前送我的。”
顾太傅心知楼烟宁是被冤枉的。
他本想不管多难,自己都要替楼烟宁查个清楚。
现下楼烟宁同他说了蒋渊的名字,他皱了皱眉头,让楼烟宁放宽心。
“你是郡王的未婚妻,他们不敢对你如何的,放心吧,师父还你个清白。”
楼烟宁相信顾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