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听见南栀兮的话,将手收了回来,看着青草,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人往高处走无错,可忘恩负义该死!
“你可看清了那个男子的长相?”南栀兮目光看向刚刚开口的丫鬟。
“记得记得。”小丫鬟使劲点了点头,“奴婢当时印象很深。”
“叫什么名字?”南栀兮倒是意外。
“二丫。”小丫鬟挠了挠后脑勺,“小姐放心,奴婢能画出来。”
“素心,带二丫下去,将人画出来后满城传开,就说……此人谋杀祖母,记得去京兆尹处报案,务必此事满城皆知,顺便提一下云锦。”
“是。”
“小姐,都是奴婢一个人……”
“小姐,青雪招了。”侍卫打断了青草的话,眉眼间带着一丝别扭。
“嗯,说吧。”
“当日青雪与李诚厮混。”
随着侍卫话落,原先开口的小厮连忙开口,惊恐万分,“小姐明查,奴才没有,是青雪攀咬奴才。”
“原来是你,”南栀兮指了指一旁的青草,“都带下去,打到他们开口。”
“小姐。”南栀兮身后的孙嬷嬷开口,南栀兮如今不过十四岁,如此行为难免遭人诟病。
“嬷嬷无需多言,今日之事若传出去分毫,我这镇北侯府岂不是成了奸细窝。”南栀兮丝毫不担心,她倒希望此事传出去,那么她就能顺理成章清理一下镇北侯府的细作们,至于她的名声,也挺好的。“还望嬷嬷给祖母通通气。”
“老奴告退。”
其他人浑身一震,他们都小瞧这个病秧子小姐了。
“奴才招!”李诚在侍卫拉住的那一刻就认怂了,“奴才与青雪两情相悦,没有想要害少爷,小姐明察!”
“两情相悦?”南栀兮轻笑出声,“本小姐年纪小却也知道这叫无媒苟合,况且我镇北侯府的婚姻之事只要开口,若是两情相悦自是成全,将人带下去。”
“奴才错了,是奴才鬼迷心窍,”李诚连忙求饶,“有人给奴才钱,让奴才勾引青雪,奴才知错了……”
“带下去。”南栀兮的声音很冷,目光又转向青草,“青雪如此,你也不过如此。”
“都是奴婢一人所为……”
“嘭~”南栀兮一脚踢了过去,“我南家不养吃里扒外之人,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妹妹。”
“小姐息怒,奴婢的妹妹还小,她……”
“小?总比谦哥年岁大,”南栀兮看了一眼一旁的周嬷嬷,“勾栏院里倒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小姐小姐,奴婢错了,奴婢说!”青草不敢赌,这个一向被药吊着命的小姐是个疯子。
“一句假话,你妹妹身边便多一个男人。”南栀兮并不在意四周的目光,她想这些人应该庆幸林子谦无事,否则她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
青草整个人一哆嗦,心中早已不敢多想,“奴婢不……不知道他要害少爷,他是奴婢远房表哥,说是做了皮布生意,所以送了奴婢一匹云锦,奴婢……奴婢原先不知道那是云锦,奴婢也不敢用,就想着给少爷做点小玩意,奴婢不知道他要害少爷,真的不知道!”
“什么名字?”
“周……周大力。”
“都带下去关着。”
南栀柔与南伯卿几人在宴会上听闻南老夫人遇刺,急忙赶了回来,二话不说就去了南老夫人的慈安院。
“孙嬷嬷,祖母怎么样?”南栀柔顾不上仪态,双手紧握,怪不得宴会上她自己会心神不宁。
“大小姐放心。”孙嬷嬷掀开门帘,将三人引了进去,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四人心一咯噔,步伐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