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拉上拉链,霍榕宸道,“改天找个地方,让他们好好打一架,决出胜负。”
简容一巴掌拍在简柘的脑袋上,“跟人道歉。”
简柘又站起来,仍是金鸡独立,“我的腿断了。”
还盯着宁雨看,霍榕宸的传闻他们都知道。出生就被人批命只能活到三十,过了二十九岁生日就住进了医院,听说霍家人为了给霍榕宸续命,给找了个生辰八字合适的人来结婚冲喜。
宁雨是那个人?
宁雨长的挺爷们,原来是个二椅子。
简容又抽了简柘一巴掌,恨的牙痒痒,两个人打一个没打过,“你早晚被人打死。”回头冲司机喊道,“送他去医院。”
邢程也连忙说,“大哥,我也要去医院,我肚子疼。”
简容回头询问霍榕宸,“要不一起去医院?”
各管各的吧。
霍榕宸带宁雨出门上车,宁雨抱着书包沉默。司机看到宁雨的脸,问道,“去医院吗?”
“回家。”
宁雨的脸还火辣辣的疼,又抹了下嘴角。一路上霍榕宸都没有说话,宁雨攥着书包带,进门之后,霍榕宸吩咐张姨,“叫刘医生过来。”
张姨看到宁雨脸上的伤,心中有疑惑,可也没敢问,转身去打电话。
宁雨把书包放下,脱掉外套,霍榕宸坐到沙发上,“过来。”
宁雨走过去刚要坐,霍榕宸说,“谁允许你坐了?”
宁雨又站直,看着他,霍榕宸道,“把上衣脱掉。”
“毛衣?”
“全部。”
这房子里除了保姆还有司机厨娘,宁雨咬牙,抬手脱掉毛衣又脱掉里面的秋衣,赤着上身站在霍榕宸面前。
“要脱裤子吗?”宁雨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压抑不住愤怒,但必须得压,他攥着自己的毛衣。
“脱吧。”
霍榕宸不是陈义,宁雨在这里裸奔也不影响他丝毫。他就那么靠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审视宁雨。
宁雨喉结滚动,没动。
“怎么不脱?”霍榕宸长手搭在沙发扶手上,缓缓的敲了下。
宁雨胸膛起伏,解开了裤扣,霍榕宸还是那么看着他。目光淡然,他解开大衣扣子,把脱下来的大衣交给张姨。
张姨去挂衣服,宁雨赤条条站在客厅。
宁雨身上确实没伤,霍榕宸抬了下手指,“穿上吧。”
宁雨穿着衣服,皱了下鼻子,有些恶心。
白色毛衣搭配蓝色牛仔裤,干净俊秀,如果不是脸上的伤,霍榕宸可能今晚会碰他。有伤,那就算了。
伤真难看。
医生很快就到了,给宁雨处理脸上的擦伤。
“会留疤吗?”霍榕宸问。
“正常的应该不会,留疤体质不好说。”
晚饭宁雨没跟霍榕宸一起吃,宁雨脸上有药,霍榕宸嫌他难看,不让他上餐桌。宁雨在客厅吃饭,乐的自在,谁愿意跟一个药罐子一起吃饭。
吃完饭宁雨就在客厅写作业,也不上楼。因为霍榕宸前段时间的训斥,张姨现在也不敢轻易说宁雨,客厅里留了灯。宁雨写作业写到十点半,才上楼,他进主卧的时候没见到霍榕宸。
宁雨进浴室洗澡,明天要早起,他不敢耽误时间。擦着头发出来跟进门的霍榕宸对上视线,霍榕宸穿着睡衣进门,看了宁雨一眼,走过去径直上床。
似乎要睡了,宁雨不敢用吹风机吹头发,擦的半干走过去上床。他躺下去,霍榕宸突然开口,“以后再打架,伤到脸就别回来了。”
宁雨皱眉嗯了一声,霍榕宸关掉床头灯,房间归于黑暗。宁雨翻身背对着霍榕宸,蹭到了脸,他疼的又正躺着了。有些烦躁,今天这么一闹,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霍榕宸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