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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太久，有些名字恍若隔世。

“可能生病了，吃不了硬饭。”

沈茗是真的人间精品，破产后一蹶不振，靠着林瑶赚钱养家。这几年更没出息了，直接和林瑶上综艺节目卖恩爱人设圈钱。

“你喜欢他哪里？”宁雨忽然问。

霍榕宸把一袋饺子拿出来，转头注视着宁雨片刻，说道，“想不起来。”

太久了。

霍榕宸快四十了。

宁雨把水喝完，说道，“那你可真够薄情的，这都想不起来了。”

霍榕宸起身走向宁雨，宁雨警惕起来，霍榕宸就没有继续往前走。他绕到厨房从洗碗机里取出锅，冲洗一遍放到炉灶上。“他对我很好，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想从我这里捞钱，就这么回事。”

宁雨趴在吧台上看霍榕宸做饭，室内温度渐渐高了起来。霍榕宸带过来很多半成品，加热就可以，现在智能厨电太方便了。配料放进去，可以直接出成品。

“我想结婚了。”

霍榕宸倏然抬头，宁雨说，“不是跟你，我想正常的生活，不是两个男人。”

有那么一瞬间，宁雨觉得霍榕宸会把锅掀翻，然后他们两个打一架。然后霍榕宸什么都没做，他有条不紊的做菜，拿盘子。甚至还蒸了一条鱼，这么高难度的他肯定是不会做，调料是配好的，蒸鱼料理机全自动操作。

电视里正在放春晚前奏音乐，听了几十年，太熟悉了，新的一年开始了。

霍榕宸的做饭水平一如既往的差，全程只有饺子是他亲手煮的，然而一锅饺子皮。宁雨用调酒机调了两杯烈酒，起身去拿冰块，霍榕宸把菜放到吧台，两个人都没有去餐厅。

“你家缺个智能煮饺子机。”霍榕宸说。

没有灵魂的一顿饭，宁雨给霍榕宸倒了一杯酒，“我缺个会做饭的老婆。”

霍榕宸：“……”

如果霍榕宸是直的，宁雨觉得跟他做朋友也不错。或者当初霍榕宸同意收宁雨做干儿子，那现在他们的关系也会很好。宁雨对男人没有感觉，他怀疑自己是无性恋。

“我现在去变性来得及吗？”霍榕宸给宁雨夹饺子，没一个全乎的，他只好给宁雨夹了一块鱼肉，“嗯？”

宁雨不吃鱼，他起身又拿了个盘子，“我不喜欢鱼腥味。”

霍榕宸：“……”

宁雨跟霍榕宸碰了下酒杯，说道。“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这个酒味道很好，宁雨就多喝了两杯。宁雨手肘撑在吧台上，转头看电视，因为喝了些酒嗓音发沉，“我以前一直认为我会找个女孩结婚，温柔点，脾气不要那么大，然后生个女孩。”

霍榕宸给宁雨倒了一杯酒，阴沉沉的想，你敢结婚。

“我喜欢女孩，软软的小小的，会叫我爸爸。”

你要儿子吗？三十八岁那种，不软，强行不要脸也可以叫爸爸。

宁雨很少跟霍榕宸喝酒，霍榕宸干过灌醉他的事，宁雨就很提防。今天是除夕夜，宁雨是有些情绪在里面。

于是就跟霍榕宸多喝了几杯，这个调酒机他也是刚开始用，并不知道几杯龙舌兰酒威力会这么大。

宁雨喝断片了，最后的记忆停在霍榕宸俯身拿调酒机，说，“这个度数有些高吧？挺上头的。”

宁雨再次醒来已经天光大亮，首先是屁股疼，浑身都疼。腰上横着一条手臂，熟悉的触感。

操！

宁雨一脚踹开霍榕宸，霍榕宸惊醒半坐起来盯着宁雨，他没穿衣服。宁雨也没穿，霍榕宸皮肤白，身上的痕迹也很狰狞。

四目相对，霍榕宸说，“我喝断片了。”

放屁，真断片会上人？

宁雨扶着腰下床，差点跪下去，扯了一件睡衣穿上硬撑着去洗手间。“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