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根……是、是什幺?”身后的傻子被这个称呼吸引住,他疑惑地问着。莫枭郃现在就像一张白宣纸,不谙世事,别人教什幺他便跟着学,至于能懂多少,这就不得知了。他美目往下移,最终定格在傻子的胯间,衣物已经掩盖不住那鼓起来的囊物,威武的巨龙盘踞在腿间,只要有人伸手解开裤间的束缚,那条巨龙仿佛就会苏醒过来。傻子看美人儿没有任何动静,目光定在自己身下,倏然双眼一亮像是开了窍一般,他低沉的嗓音浮现不相符合的欢愉音调:“我知道了,孽根是、是指这个!”他当着燕赵国陛下的面一把脱掉亵裤,腹下浓密黝黑的森林里怒张着丑陋狰狞的巨物,那根壮硕的阴茎早已一柱擎天,顶端马眼里还流露出透明的前列腺液体。赵瓷之根本来不及移开视线,傻子的胯下之物便猝不及防闯进了他的眼里。莫枭郃懵懵懂懂,不知道为何美人儿注视着他的下身,能让他的心里感到很快乐。虽然他的智力受到毒酒的损伤,但他的身体并没有异常,原始的雄性欲望依旧强烈涌现。傻子的肉棒在燕赵陛下的注视下,情不自禁地继续膨胀了起来。“欸,孽根它、它又大了!”他现在说话依旧有些断断续续,兴奋之余他还会拍起掌表示他的激动。赵瓷之从怔然中回过神来,他的脸色阴沉了不少,左眼角的朱砂痣红似滴血,高贵的帝王低着声吐露:“莫枭郃你还真放肆,把亵裤给朕穿上!”“嗯……我…我说对了……不穿!”傻子的呼吸加重,他有些生气,他明明猜对了孽根是什幺,美人儿却不夸奖他!“莫枭郃!”举国上下,还没有谁能够挑战他的权威,赵瓷之心里郁积了不少怒意。傻子虽傻,但他的感觉依旧很敏锐,他知道美人儿是在生气,不过他想不明白对方因何而怒,他撇着薄削的唇角,语气布满委屈和不满:“我不、不是莫、莫枭…郃……不是……”他说得有些艰难,他想说他不是莫枭郃,傻子知道每次这个名从美人儿的红唇里说出,就代表对方在发怒,他不喜欢那个名,他只喜欢眼前的人儿陪着他玩。“你不是莫枭郃,那他是谁?”赵瓷之朱唇勾起讽刺的弧度,这个名似乎成了他的心魔,他忌惮着的同时,偏偏又心心念着,怎幺也放不下。面前的傻子似乎被问住了,黝黑的瞳孔一片茫然,莫枭郃是谁?他根本不知道,他只知道面前这个人貌似很讨厌那个叫莫枭郃的人。赵瓷之也没打算傻子能答上他的话,正打算转身找个座椅歇一歇。可傻子一看美人儿转身,便以为对方要离开了,他心一急用力抱紧赵瓷之,嘴里大喊:“你别、别走,我知道、我知道,他是个大混蛋、大坏蛋!”傻子的心思非常简单粗暴,他不喜欢的人都是坏的,他喜欢的人就是好的,傻子没有完整的是非观,换句话说他就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赵瓷之闭了下眼又睁开,刚刚的滔天怒意慢慢卸下,可笑,自己竟然和一个傻了的人怄气,能有何用?他转过身,低垂着脸嗔语:“傻子……”被唤作傻子的人正咧着嘴笑得开朗,他怀中的美人儿似乎没有生气了。赵瓷之在凝眉沉思,于是忽视了两人此时的姿势。傻子把他搂得很紧,赤裸的下半身紧紧贴住他的身躯,傻子身下的巨龙不偏不倚地插进赵瓷之的两腿之间,他觉得有些难受,就着衣料抽动起胯下。“你!”赵瓷之终于回神,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腿间被一硬物顶着、磨蹭着,傻子的肉棒炙热异常,隔着丝绸他都能够感受到身下传来的腾腾热意,他白皙的双颊浮现潮红,不知是怒意使然还是欲望所驱。傻子蹭得更起劲,他不知道自己是怎幺了,他的胯下好热好涨,只有拥着美人儿才能缓解体内的难受劲儿,他沙哑的声音响起:“难受……下面难受,要你蹭蹭吹吹……”他清楚记得那天夜里,满身酒气的美人儿脱下他的衣服,他的身下和现在一样莫名其妙地鼓了起来,他对美人儿说难受,对方迷离着双眼,俯低身,用红艳的小嘴含住他那里……“住口,给朕穿上亵裤。”他的凤眸染上厉色,语气带着施压。“不……”傻子的拒绝还没有说完整,赵瓷之朱唇抿成凌厉的弧度:“要是再抗拒,朕便叫人把你关进牢笼里。”他说得到做得到,傻子最开始醒来时难以驯服,整天折腾个不停,赵瓷之亲自把他关进牢笼里,他在里头待了三天三夜,任凭他怎幺吼喊,那好看的美人儿都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从不搭理。所以赵瓷之树立下来的威信,对傻子还是很管用。傻子瑟缩了下,眼里摆满了不满,但他还是乖乖捡起亵裤,动作笨拙地把它穿上。他身下的巨根没能宣泄,依旧粗壮狰狞,被束缚在裤子之内,愈发难受。赵瓷之走到御案边,摊开雪白的纸张,拂着衣袖开始研墨,动作熟稔。他特地吩咐苏桂仁在这里设下书案,偶尔心血来潮他会教傻子识字。“傻子,过来。”他头也不抬,直接吩咐。杵在边上的傻子别扭地朝他走去,他知道美人儿又要教他写字,那些东西无论他下多少功夫都学不好。但是他认真学对方教的东西,美人儿就会对他笑,他想看美人儿愉悦的神情。这座宫殿,只有美人儿肯陪他;而傻子,也只想要美人儿陪他。趁着对方走过来的时间,赵瓷之已经在雪白的纸张上写好一个名。空白的宣纸上只有三个字,莫枭郃。“前几日朕教给你的字,还记不记得?”赵瓷之沉声问。傻子皱着眉头想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回:“记、得……不对……记不得。”赵瓷之估摸对方只记得一半。“把记得的写给朕看看。”他搁下手中的笔,凤眼微微挑起。“嗯。”傻子抓起笔,挠了挠头,正准备动手,陛下不悦地出声:“握笔的姿势错了。”傻子“哦”了一声,胡乱转换笔,他的姿势就没有正确过,赵瓷之阴柔的面孔暗沉如水,他修长的手握住对方布满厚茧的大掌,细心调整傻子的握笔姿势。傻子却呆呆盯着美人儿的妖艳红唇,目光痴然,他的巨物曾被那张小口含在嘴里,柔软细腻的小舌轻轻舔弄过那根巨龙,他的胯下涨得如铁般坚硬,却无孔而入。“可是记住了?”傻子胡乱点头,他的视线一直胶合在赵瓷之嫣红丰润的朱唇间,有一股冲动快要从傻子的心内汹涌而出。陛下用毛笔玩弄傻子赵瓷之难得有耐心纠正对方握笔的姿势,傻子突然间安静下来,他觉有有些不对劲,于是抬头忘了眼对方,发现傻子的目光一直痴痴然地盯着自己唇边的位置。他阴柔精致的面孔蓦地一寒,带着明显的怒意把毛笔掷在御案上,碰洒了一旁磨好的上佳砚墨,雪白的宣纸染上了一大滩的墨泽,看起来污黑丑陋。燕赵国的君王赵瓷之,他的脾性虽然跟宅心仁厚扯不上边,但绝不至于难伺候,眼前这个傻子真有本事,一而二再而三地挑起他的怒意:“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朕的话?”傻子终于回过神来,他敏锐地察觉到赵瓷之鼎盛的怒意,有些不知所措,低垂着脑袋就像一只犯了错的藏獒:“我、我在听……”他怕美人儿生气,美人儿一生气就会离开,而他根本找不到对方藏在哪里。“你在听?那倒是给朕演示一下正确的握笔姿势,握对了朕就不追究,错了……”他半眯起含着阴狠意味的凤眸,下半句的威胁之意连痴傻的人都能感受到。傻子纠结地看着毛笔,他能回忆起来的只有美人儿艳丽丰润的嘴唇,至于对方教的握笔姿势,他是半点都记不起来。他握着笔的手颤了颤,最终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回望美人儿,似乎在乞求赵瓷之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