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上啊,这去我们那儿老城区的啊。”宫野推了推他。
“这班要绕很远,等别的吧。”蒲龄说。
“等什么等啊。”宫野拉着他上了车。
公交车上没几个人,宫野靠窗坐,扭头看着外面,也有可能在专心地发呆,把窗户都挡住了。
蒲龄坐在他旁边,一扭头只能看见他。
广播里在放落日飞车的Vanilla,循环了很久。
这趟长线的公车绕很远,途中还路过一大片海湾。
日落时分,天空被染成粉红色和金黄色,看起来很近又很远。
落日的余晖洒在海里,闪闪发光。
万物的影子都被拉得无限漫长,时间好像也被拉得无限漫长。
Morphingtoflowersblossominthepark
(幻化成在公园里繁茂的花)
Ibeggedthesunfor
(我想求太阳)
Keepingyouunharmed
(别让你受伤)
Wouldyouletmeclimbonyourstems
(你会不会让我爬上你的梗干)
Andpickupallyourgems
(採收你所有菁华)*
。。。。。。
窗户开了一半,外面温暖干燥的风把宫野的头发微微地吹起来。
宫野的眼皮也染上落日的颜色,他惬意地半眯着眼,隔着窗户看公路上飞快驶过的车,看夕阳下遥远的海湾,嘴里咬着烟上下摇晃却没抽。
蒲龄侧头在看他,他都没发现。
蒲龄的目光从宫野的头发上移开,落在他的额头,然后是眼角,然后是鼻梁,然后是叼烟的略显痞气的嘴唇。
宫野的鼻梁很漂亮,嘴唇也是。
眼睛也是。
宫野的确长得非常好看。
。。。。。。头发也的确很乱。
又长又乱的,让他看起来有一种错乎性别的美感。
要是能一直不到站就好了。
蒲龄突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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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这个蝴蝶兰卖得还挺好的。”老妈按了一下圆珠笔,在小本子上刷刷地写了几笔,“康乃馨也不错,240。。。。。。”
“手。”蒲龄坐下来。
“什么手啊?”老妈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