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师姐,我还给你带了蜜饯,没事的。”江茶茶见魏苡一番视死如归之色,便跟哄小孩般拿出一盒蜜饯。
“我知道师姐你心中有怨,但是日子总是要往前看的不是吗?师妹我会照顾你的,师姐不必担心。”
魏苡心绪万千,便也不再注意汤药苦不苦。
待江茶茶将甜腻的蜜饯塞入魏苡口中之时,甜丝丝的感觉才将魏苡拉回现实,她看着笑意融融的江茶茶,一时也看不透其是真好心还是假好心。
“师父晚些时候会来看师姐,师姐先好好休息一下。”江茶茶临走前将剩下的蜜饯都给了魏苡。
魏苡嗜甜,自然吃的停不下来。
魏苡醒了,来探望的也不过是江茶茶一人,还不知是好是坏的一个人……
反正凭她多年的经验,这个小师妹,绝对就是传说中的小白花。
江茶茶是宗主最小的亲传弟子,除此之外,她还有两个便宜师弟。
三师弟鹤晚意入宗晚,同魏苡没有太大的感情,早早的便离宗出门历练去了。
二师弟柳赋云入宗早,自幼同宋流云一起长大,两人相扶相持,一直都是同门情谊的标榜,感情深厚。
宋流云失去灵根后,性情大变,伤了不少人的心,包括亲近的几位师弟师妹,宗门内其他的师弟师妹们更不用说了,早便对宋流云诸多不满,巴不得宋流云早点将这大师姐的位置让出来。
魏苡不理解这样,宋流云的祸事还是因柳赋云而起,纵然宋流云再怎么变,柳赋云又怎能视昔日的情谊于不顾?他又有什么资格?
魏苡实在是受不住神魂同身体的不适应而产生的痛苦,她发誓,她真不是怕疼,实在是这具身体受不了了。
于是眼皮子一搭便晕了过去,晕之前也不忘问候一遍桑榆的十八代祖宗。
“小神君,感受如何?”恍惚间,又听见桑榆的声音,他语气淡淡,又似有几分不屑。
真是欠揍得很!
“桑榆,你给我出来!”魏苡努力将眼皮子一睁,强行醒了过来,稍一动,刺骨的痛意便袭遍全身,她眉头一皱,冷汗直冒。
她望着床顶,仍是在这朴素又冷清的房中,屋内未点灯,漆黑一片,稍许月光从窗外投进屋内,打在桌上,带着莹莹光辉。
魏苡一时气得有些呼吸不畅,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心中实在是闷得慌。
这辈子没这么气过!
“年年?”年年是宋流云的小名。
魏苡刚顺了气,门外便传来敲门声,是宋流云的师父陆华。
说起陆华,此人不过千年便已是化神期巅峰,待宋流云也是极好,一直按着大师姐的规格给予宋流云该有的东西,一点不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