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苡把整个房间翻遍都没有找到,她现在十分的烦躁,看什么都来气,一时之间有些闷热。
她解下腰间的细系带,脱去外衫,再一看,被外衫遮住的衣裙上明晃晃的配着一块玉佩。
魏苡赶紧解下玉佩,最好别是那死凤佩,害她找了这么久,结果居然在自己身上!
玉佩散发着暖色,玉身通透明润,不带一丝瑕疵,似乎是捉弄魏苡一般,上面特地标明了大大的凤佩二字。
她有些恼怒,只觉自己刚才跟个蠢货一般。
这块玉佩魏苡就没有关注过,她来的时候宋流云便佩戴着,她没在意,只以为是陆华送的。
毕竟谁想得到宋流云会把前未婚夫的信物随身戴在身上啊。
魏苡虽心中疑惑,但总归是找着了,总比找不到好!
魏苡累的不行,这具身体跟她神魂融合的只是差不多,又不是完全贴合,就像是有人在对着她的神魂拉拉扯扯揉揉搓搓的,很痛苦的。
也幸好这苦她还能受着,不至于跟之前一样,痛的能晕过去。
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乱糟糟的房间,搬了张椅子,靠着窗台,望着庭院中的景象。
庭院里栽了好多花花草草,都是陆华陪着还小的宋流云一起栽的。
花开两枝,争相斗艳,谁也不服输,灵巧漂亮的蝴蝶翩飞于其间,微风吹过,扑鼻而来的花香,让她都有些迷醉。
她在看花,又不像是在看花,只是看着那里,身影有些落寞,不知道在想什么。
临近中午,暖融融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带着金色的光晕,让她昏昏欲睡。
再睁眼,便已是夕阳西下,晚霞动人,她舒展了一下酸酸的手臂。
每日都会有送三餐的小弟子过来,桌上的午膳早已凉去,估摸着再过会,就该送晚膳了。
她来到庭院,坐在秋千上,她将神识小范围的放出,一次又一次的尝试附着在每一棵草,每一颗尘埃上,万物的喘息,她听的越发清晰,蝴蝶的每一次煽动,小草的每一次微动,她都感受的清清楚楚。
正当她欣慰于自己进步了的时候。
只觉似有千根万根银针般刺着她的神识,她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起来,死死的捂住脑袋,仿佛这样可以减轻一点痛苦,她脑子一片空白,连附着的神识都来不及收回,密密麻麻的痛苦逼得她眼泪花都快冒出来了。
“可恶。。。。。。”说话的声音已是虚虚的气音,令人抓不住。
“师姐!”那人声音如此熟悉,一瞬间,附着的神识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斩断,魏苡泪眼朦胧,抬头便看着眼前一脸担忧的鹤晚意。
神识一收回,魏苡才感觉好了一点,她松开紧抱着头的双手,双手早已抖得不行,“师弟。。。。。。”
魏苡现在脑子混乱,也顾不得自己的神识是怎么收回的了。
鹤晚意蹲在她面前,余晖落在他身上,叫人离不开眼睛。
她呆呆的看着他,一直蓄在眼中的泪水,魏苡还没来得及擦,便从脸颊滑落,鹤晚意掏出一块淡青色的手帕,轻轻的为她擦着眼泪,“师姐可好点了?”
“谢谢你。。。。。。”魏苡看着眼前的鹤晚意,那张同桑榆如此相像的脸。
她开始有些恍惚,也许,他真的跟桑榆没有关系,但眼下的情况不允许她多想,极刑过后的余威让她也安生不起来,只得麻木的忍受。
“不用谢,我答应师父要照顾好师姐的。”鹤晚意见魏苡眼中逐渐清明,也不问她怎么回事,只是默默的站在她身边。
魏苡经历了这一遭,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鲜少人修炼神识了,原是这般痛苦!
她缓了很久,直到日落西山,再看不见天光,她才摇摇晃晃的从秋千上起来。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