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卫长风双手环胸,目光似有若无的瞥向钟水月,嘴角勾起饶有意思的弧度,而后又断断续续的说起,&ldo;对了,你可知昨晚是谁在本官房前放了纸条?&rdo;
钟水月一直低着头心事重重,自然没发现这些,&ldo;这,这我怎么知道。昨晚我早就先睡了,哪里知道这些。不过我猜,此人能跃过外头的官差直接把东西放到大人身边,十有八九是个会武功的,且对大人您非常了解。知道您提前来了。&rdo;
钟水月不明所以,卫长风为何要对她说起这些,是随意闲聊还是有意探口风,幸好她遮掩了过去。
钟水月未免卫长风问个没完没了,索性就主动抛出问题,反客为主,&ldo;对了,大人,斗鸡为何还犯法了?&rdo;
&ldo;这你不知道?&rdo;卫长风纳闷的嘴都咧歪了,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打量着钟水月。
钟水月被他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也不舒服,下意识的挪了挪步,疏远了几步,而后才缓缓解释,&ldo;我,我不是从小在乡下长大。整日里北朝黄土面朝天的,除了种菜养瓜,也就没别的了。不知道国家大事不也正常吗?&rdo;
第七章新县令正式上任了
&ldo;你,你这模样还面朝黄土背朝天?&rdo;卫长风嘴角抽搐的厉害,差点没笑出声来。
钟水月还以为自己的模样让人看穿了,下意识的摸了摸脸蛋,看看那自己化的胎记还在不在。
但是卫长风还是眼露浓浓的不信,甚至开始打量起钟水月来。她肤白肉嫩,手指纤细,哪里像是受苦受难的农家女。昨日哭诉起自己的惨痛经历就已被卫长风怀疑,只是从不说破罢了。今日钟水月又哭惨,他才忍不住想笑。
只是目光落在她的双手间,卫长风看见了她的伤口。这姑娘看来确实大有问题啊,不安分的很呐。
钟水月隐约感觉到对方在打量自己的双手,抬头去瞧时,他又飞快的收回目光,眼底揽过一丝平静,似乎并未察觉一样。但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小心一些,钟水月赶紧把手放到后头,要说起来,得怪这身子。
虽然是农家女出生,但父亲一向对其疼爱有加保护极好。尤其是酿酒发家之后,她也就过起了大家闺秀的生活,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昨日只是飞檐走了个壁,没想到双手握绳时给磨破了,至今还有些疼。
卫长风也懒得开玩笑,索性一本正经解释解释斗鸡的事情,既然对方说不知道,那就权当她真的不知道吧。
&ldo;是这样,先帝那会,朝里朝外盛行斗鸡。所以不少卖鸡的为此大赚一笔。但由此使得朝堂更加荒废,也爆发了叛乱。之后,新帝登基,就下了命令,不准朝野民间斗鸡。一旦发现有人斗鸡,可以收监。定罪的大小按现场银两判断。这个王二赌的银两如此之多,甚至还拿玉扳指作押,这已经不是小数目了,给他五十大板已很轻了。&rdo;
卫长风双手靠背,目光淡淡的望着前方,嘴里悠悠的解释道,言语里像是老夫子给学生讲课一样。
但是钟水月好奇,&ldo;既然,连您都觉着轻了,何不给更重的?&rdo;
哈哈,卫长风不先开口,目光先饶有意思的打量了钟水月一圈,瞧这丫头说话的样子,倒是有些愤世嫉俗的意思。看来她的背后也是有着不少故事的,但是否如她所言就不得而知了。
卫长风打量完了,才收回目光,又懒散又饶有意思的说道,&ldo;这个呀,本官自会处理。&rdo;
钟水月看他那吊胃口的模样就知道不会说的,既然不说,问了也白问,索性扁扁嘴,不问了。
钟水月转身,出去了。
卫长风还抬着笑意,准备对方继续追问,结果一转头发现人家要走。卫长风急了,追上去道,&ldo;我说,你就不好奇本官有何妙法?&rdo;
卫长风像小孩子似的,满怀期待的看着钟水月,就等她问。
很遗憾,钟水月最讨厌这种吊人胃口的人了,所以练就了一身抵挡好奇心的本事,自然也就不好奇了。懒懒的回瞪一眼,道,&ldo;大人都不愿意说,民女问再多也无济于事。反正,这个县都是你的,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呀准备回去给老夫人做饭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