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又赞叹一番造物主的神奇,谁能猜到她这种懒蛋能有这么律己的亲哥?
唐晟:&ldo;你来这里做什么?这次就算了,唐家戴罪之身,你如今要尽量划清界限。&rdo;
苏越:&ldo;我怕你们被人欺负。&rdo;
&ldo;这里的狱卒都认识我们,怎会欺负我们。你一个女儿家,明哲保身便是不负对你的养育之恩了。&rdo;
苏越:&ldo;说的轻巧,若你是我当如何?&rdo;
唐晟果真无话可说,他的表情柔和下些,低声说:&ldo;我记得从前有个傻丫头说什么传宗接代还要靠她,如今可真要指望你了。&rdo;
苏越急了:&ldo;呸呸!那是胡话,我后悔了,你若这么不孝,我连姓氏也改做&lso;洛&rso;。&rdo;
苏越:&ldo;放心啦,一定会没事的,昨天我才见了公主,她肯定会帮你的。&rdo;
唐晟的表情顿时就变了:&ldo;你找她做什么?她一个公主连母亲都没有,能自保都不错了!&rdo;
苏越:&ldo;除了她还能找谁?别人都怕被牵连,正因为她一个公主,皇帝再生她的气,也不会杀她。&rdo;
唐晟:&ldo;你,你,你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rdo;
苏越:&ldo;哥!你不能现在凭着自己惨就乱咬人!公主也是成年人,她会自己判断,若她有办法,难道你非要唐家这几十口人杀的杀卖的卖?!&rdo;
苏越想了想好像哪里不对…这公主也没成年不过算啦不管了。
唐晟哑口无言,挥挥手让苏越赶紧走。
苏越也生气,冷哼一声,气呼呼的走了。
眼见暮色渐浓,李垣还在批阅奏章。
他才登基,帝位还未坐稳,行事自然谨慎万分,勤勤恳恳,不敢有差池。
&ldo;陛下…&rdo;宦官来报:&ldo;阖泽公主求见。&rdo;
李垣放下奏章:&ldo;恩?让她进来。&rdo;
说起这阖泽公主,与李垣倒是颇有一番渊源。
李垣年幼时,正是陈皇后在后宫一手遮天之时,那时淑妃正得宠,陈皇后恨的咬牙切齿,但淑妃出身高贵,陈后不敢动她,因此时常把气撒在其它嫔妃身上。
俪妃那时候被打发去了一个偏僻的小殿,有次邻近年关,李垣从寺里回来,跑去花园玩,不慎在溪边摔倒,落在水里,把身上的大裘浸湿了。
俪妃母子那时很是凄惨,李垣也只有这一件裘衣,他从水里爬起来,顾不得寒冷,先发起愁来,若母亲看到,定会心疼自己,又要责备一番,他很怕母亲哭。
十岁的小少年心想能不能用体热把衣服烤干,他便在寒风中站了两刻钟之久。
直到同样无人看护的小阖泽从一边冒出来。
阖泽当时也不过五岁,虽说叫淑妃养,但淑妃还有自己的儿子照顾,哪里管得来她,与李垣一般,明明身为金枝玉叶,却生活的像个野孩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