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说法比较严肃,说是翠姐心脏不好,老早就晕厥过,可能昨天夜里起来受了寒,结果死了。
所以说,千好万好不如身体好啊。
老人们感叹一番,然后各自回家做饭,中午孙子下学回来一准儿饿得跟猴儿似的,手都不洗就满桌子胡撸。
只是,直到晌午也没看见教书先生的影儿,于是第一种说法益发绘声绘色。
教书先生
下午一点钟左右,村里的文书从县城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两个警察。
警察为什么还要来?大横村顿时沸腾起来,几乎所有的人都聚集到茶店门口张望。
&ldo;我们是来调查取证的,希望大家能够协助警方尽快破案。&rdo;年长的警察非常有派头,说话也很有威严,这句话表面看来很诚恳,骨子里却是权利的象征。
&ldo;翠姐是被人谋杀的吧!&rdo;有个二愣子在人群后头喊了一嗓子。
年轻的警察看了他一眼,在老警察耳朵边说了句什么,两个人就找村长去了。
剩下的村民还不甘心就此散去,成群的嘀咕了好大半天才算完。
文书傻愣愣地听人们唧唧喳喳,渐渐说得有些不像话,就红着脸走开了。
&ldo;嗬!不好意思了嘿!&rdo;几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起哄:&ldo;你得赶紧找个媳妇啰。嘻嘻。&rdo;
文书头也不敢回,落荒而逃。
傍晚的时候有个汉子在村尾发现了呆呆站着的教书先生。
他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一路走回来似的,满身都是尘土,一向加意修饰的头面也凌乱不堪,脚下的皮鞋更是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
汉子一个健步冲上去抓住先生的手腕,无论问他什么,却是一个字的回答也没有,他的样子似乎是痴呆了。
汉子只好拉住他到了村长家,正好,警察们还没有离开。
村长看到先生不禁喜形于色,连忙把闲杂人等轰出去,给警察腾出地方问话。
&ldo;你是翠姐的丈夫?&rdo;年轻的警察递给他一碗水,语气温和。
没有回答,先生呆呆地望着脚尖前方一尺左右的地面。
&ldo;你叫徐启华?是本地人?&rdo;警察毫不在意,继续问。
先生还是不动,也不吭声。
&ldo;你老婆怎么死的?&rdo;警察仍然和颜悦色,窗外听审的人们都焦躁起来。
先生的眼皮都没动一下。
&ldo;既然你不愿意说,看来只能回警局再谈了。&rdo;年轻的警察态度好得很,说着就从提包里取出手铐来,那手法简直就象取出一包烟来请他抽。
先生的眼神细微地一转,肩膀也下意识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