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钰敏锐地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啊?真的吗?对我有意思?你牧哥对我……”
“哥什么哥我比他大五岁呢,进公司晚就得处处哥哥姐姐的叫啊?”林妙妙一脸不耐烦。“这破公司就是烦,要是知道连执行任务都不能痛痛快快的想干啥就干啥,我当初就该接那个暗杀组织的offer,真是。”
“哎?都说到这了,我可要再烦烦你了。”程钰突然变得饶有兴趣了起来。“听说你之前干了个大事,还因此接受治疗啥的,介意说来听听不?”
“于牧,这你都告诉他了?真当他是咱同事啦?还是你小子色迷心窍了?哎我就不明白了,这死鸟身上哪点吸引你了?这就crh了。”林妙妙莫名有些气结。
“我只是认为,让客户消除对你的误解有利于行程的安全。传闻总是有失偏颇,你自己的事,由你讲出来会更好。”于牧面对林妙妙的抱怨一点不显的慌乱。
“行吧行吧,转移话题一级专家,我讲还不成?我这事做的又没犯法,我怕讲出来吗?”林妙妙撇着嘴,动了动耳朵,换了个姿势继续瘫。看样子,她对这件事远没有程钰想象中的那么介意。
“是一年之前吧?我不太记得了,大概是。我想想在哪里来着,中北板块的d区域还是b区域来着?算了这不重要。反正公司跟我说要去看着一个什么官的女儿,大概十岁左右的一个小屁孩,长得倒是挺可爱的。那边反正不太平,他那个当官的爸好像是要推什么政策,结果有人不干了,威胁他和他家人来着,没什么新鲜的。
“还真别说,那个反对派还挺财大气粗,雇了一个队的雇佣兵对付我们啊。看着正主身边保镖层层叠叠,不敢去了,就想绑架他女儿,以此胁迫他就范。
“那天晚上来了不下10个人吧?我就跟那小孩说,我们来玩捉迷藏,你躲好之后,无论外边发生什么事都别管,别看,别出来,等我找你。嘱咐完她之后,我就去迎那帮子人了。哎哟你是不知道,在国外没有武器管控到底有多爽。唉,现在就无聊多了。
“之后?我怎么知道那小孩这么不听话,从柜子里偷偷看了全程。结果那个官不干了,非说我伤害了他女儿幼小的心灵,还去公司投诉了,结果你看,我就&039;被休假&039;了一年呗。”
于牧突然开口道:“你当时明明就知道那孩子躲在哪里,完全有能力不在她所处的那个房间杀人。公司安排你去治疗是有原因的。本身过度杀戮就已经很严重了,故意在孩子面前这么做更是……”
林妙妙不耐烦地打断了于牧的话:“他哪只眼睛看到孩子受到惊吓了?完事之后我接她出来时看她挺开心的啊?还说我厉害呢。”
“雇主说那孩子回家之后一直处于过度兴奋状态,还说将来也要像你一样厉害,亲手杀坏人,还要剁成块喂狗。”能听得出来,于牧已经有些生气了。“这是你说过的话吧?还说没给她造成不良影响?你在孩子心里埋下了杀戮的种子,后患无穷。”
“哼,在那种地方,还想善良纯洁地长大?有可能吗?他爸明里暗里杀的人比我还要多吧?要说带坏孩子也是他更有可能吧?怎么就全推到我身上了?我顶多算是让她早点见见以后要面对的日常生活而已。”林妙妙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于牧盯着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看样子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摇摇头,转而对听得津津有味的程钰说道:“好吧,这就是当事人自己的描述。那孩子现在还在接受心理辅导,会不会留下问题连医生也不能肯定。我本来以为经过这一年的调整,她会对这件事有正确的认识。现在我相当怀疑治疗的效果。”
“我已经知道不能随随便便杀人了,哪怕他是自己找死也不行,不犯法也不行,还要我怎么样啊?这件事我没错啊?反省什么?”林妙妙不满地叫道。见后视镜里于牧仍然面色不善,她思考了一下,无奈道:“好吧好吧,我承认那治疗没什么用,要是红了眼还是停不下来的。那大夫也知道靠我自己是没可能压制住延迟效应带来的负面影响,所以就绕了一下,索性让别人来做。他通过催眠给我意识里埋了个&039;开关&039;,通过唯一关键词触发。如果我真的陷入本能,对无辜者的生命产生威胁,这个&039;开关&039;可以帮助我恢复理智。”
“把那个词告诉我。”于牧的话让程钰不由自主地竖起了汗毛。他还从来没从于牧身上感受到这么大的压迫感。
“我这不正要说吗?猴急的。”林妙妙看上去却一点没受影响,连不耐烦的语气都没怎么变。
“听好了啊,我只说一次。“林妙妙说了一串长达十五位的,字母和数字混合排列的字符串。
说完,她夸张地用手扶上额头:“哦哦,说完感觉自己冷静了不少呢。”
程钰见状是怎么也放不下心。他小声问于牧道:“这……能管用吗?”
“记得一定要大声喊出来才有用,这是防止误触的保护机制之一。在喊出这个词之后,我会在一段时间里无法抗敌甚至自保。所以,我这可算是把命都交到你们手上咯,还不对我好一点,就知道让我睁眼闭眼吃狗粮,我是人是猫,又不是狗。”林妙妙补充完,重新换了个姿势。这下,她几乎是横躺在了后座上。
程钰听完全程,觉得自己的八卦魂被很好地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