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伽美什双臂抱胸,沉吟片刻道:“感谢我母亲和她的同伴们。”
最初,正是在这些“神”的引领下,这里的人在衣食住行各方面才有了跳跃式的进展。
在这片土地上,神明们曾经有过巨大的正面影响,所以这里的人们心甘情愿供养着体量庞大的神庙以回报神的恩赐,哪怕神明们日益横征暴敛。
鹤冲霄眨眨眼,这又是一个永恒的难题,杀死恶龙的英雄,往往容易变成新的恶龙。
恩奇都认真听着她和吉尔说话,见她多看了奶油几眼,便拿了餐具盛了一点喂到她嘴边。
她尝了一口,跟她以前吃过的不太一样,但感觉也还不错。
人群里,西拉鲁娜眼里含泪看着王和他的兄弟簇拥着同一个女人。
王已经很久没有找过她了
她的丈夫无趣的让她作呕,每次夜里他趴在她的身上、她都要闭着眼幻想这是王在与她欢爱,如此才能忍耐。
越是如此她就越是怀念那两个夜晚,除了新婚夜,王还和她睡过一次,在王碰过的十几个新嫁娘里,她是唯一的例外,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同的。
心里藏着这种隐秘的快乐,她以为这就足够了,毕竟那是乌鲁克之子、众王之王,谁又能让他的目光停驻呢?
可是,王从高台上走下来了,他那样专注地看着一个女人。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明明他也曾经在夜里和她亲密无间过。
鹤冲霄正观察记录着这时代贵族们的宴会特色,就见一个女人出现在她面前,眼泪汪汪有些哀怨地看着她。
呃,她和这里的人毫无交集,这种看情敌的眼神,唯一的可能就是
她偏头看向吉尔伽美什,“找你的?”
西拉鲁娜也随之看向吉尔伽美什,有些期待得看着他小声说:“王。”
吉尔伽美什挑挑眉,神色忽的冷了下来。
“咳,那什么,我们先回避一下。”不等吉尔伽美什开口,鹤冲霄连忙打断道。
说完她拉着恩奇都转身就走,想也知道接下来应该不是什么愉快的场面,若是一旁还有人围观,对那个女人来说就太过难堪了。
恩奇都回头与吉尔对视一眼,嘴角勾起任她拉着走。
两人穿过热闹的人群离开大厅,在大厅的后方有供人休息的小房间,鹤冲霄随便挑了一间空着的进去坐下。
“我们多等一会儿再出去。”她有些无奈道。就这么几天,她经历的抓马事件比她前二十几年都要多。
嗯,多久都没关系,恩奇都答应一声走过去紧挨着她坐下,“别生气,阿鹤。”
“我没有生气啊,好好的我生什么气?”她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
“啊,那就好。”恩奇都拉住她的手,“我还以为你生吉尔的气了。”
她干嘛要生吉尔伽美什的气?而且,他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怪?
他这语气让鹤冲霄想起了自己以前在学校时的一位室友,她说起话来就是这个调调,阴阳怪气的。
“你你好好说话。”她哭笑不得,没好气地伸手锤了他一下。
恩奇都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他刚想干点坏事就被她识破了。
“阿鹤,别想其他人了。”他捏了捏她的手指,“让我抱抱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