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盛梧清的笑声很低沉,震得陆云蘅心里酥软,“扯什么哥哥弟弟,本来我们就不是亲生的,还要为这个继兄弟付出自己,你真的,兄长大义。”陆云蘅搂紧他:“……好吧,那到时候再说。啧,我还是怕你痛,我痛可以,你不要痛。”盛梧清呼噜他的后背,心里欢喜地亲了亲他的额头:“我突然发现,你好像比我想象中的更在乎我?装的还是真的?在此之前装得真的挺好?”陆云蘅拍了盛梧清一下:“……你闭嘴!”“好了,”盛梧清轻音说:“……不逗了。痛不痛我也不知道,但我查过很多资料,都说前戏要是做得好,应该是没有多大感觉的,”他越说越小声,陆云蘅竖起耳朵才能听见:“后面会越来越舒服,具体怎么个感觉,我也不知道……如果真的要痛,我肯定不要你做下面那个位置。”陆云蘅唇角微微弯了弯,嘴唇贴上盛梧清的身体,亲了亲盛梧清的锁骨。“虽然,”盛梧清话锋一转,很是认真:“我真的挺想操你的。”陆云蘅一怔,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天晚上他一个人躲在被窝里看某个片子的视频画面,热意登时爬上耳朵。……好像。……下面那个人确实真的表现得……很舒服?“啊好了,我要睡觉了……”陆云蘅立马转移话题,紧紧闭上眼睛,又突然睁眼,想起什么:“呃嗯……能亲一下再睡吗?”盛梧清听后勾起他的下巴,低下头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吻,本以为他只要一个这样的,谁知陆云蘅得了准后立马抬手捧住盛梧清的脸,开心地朝他深吻进去。像个乐颠颠没头脑的傻子猫。最后硬是亲到喘不过气了才松开,窝在盛梧清怀里说要睡了要睡了。盛梧清还想着给他讲故事来着,但刚在脑海中找到一个比较合适现在这个年纪听的睡前故事,陆云蘅就已经睡着了,睡得熟透了。盛梧清这一天不知道被他逗的哭笑不得了几次,作罢,睡得香更好。盛梧清闭上眼睡觉,放空的脑袋噌地跑出来个待完成事项提醒:贼还捉贼的小骗子还没说“我喜欢你”。·“陆哥,你也上火了啊?”余洼课间跑过来给他讲八卦,见陆云蘅嘴唇上破了一个口子,立马扒拉着自己的嘴唇,露出里面粉色软肉长得一颗白色泡泡,说:“我也长了个泡!周五回去就长了,痛死我了。”正在为自己嘴唇上这个口子而苦恼的陆云蘅:“……”“……有一点,今早上火。”陆云蘅干巴巴地解释。盛梧清从教室外回来,余洼自觉地挪位置到旁边去,日常并不想和盛梧清沾边。“鄂子墨给我带了清热的冲剂,我去给你拿一包。”余洼立即执行,翻过大半个班回到位置上在自己的书包里找冲剂。陶高在盛梧清后脚进教室门,把作业本放到盛梧清的桌子上,抬眼一扫,无意间瞅到写作业的陆云蘅嘴唇上也有一块红色的疤,登时一僵——他看向盛梧清的嘴。盛梧清不加遮掩,还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上那个和陆云蘅对称的口子。一直以为盛梧清是上火了的陶高:“……”陶高用眼神在他们之间瞅来瞅去,眼睛瞪得像铜铃:谈……上……了……?盛梧清垂眸。陶高了然。陶高离开。陶高换一个地方倒数自己的心情爆炸倒计时。余洼乐颠颠地拿着冲剂回来,跟陶高一样,看了盛梧清一眼就发现了他嘴上的疤,他也一愣,但他什么都不知道,反而一脸疑惑,悄咪咪地指着盛梧清的方向,五官皱在一起,小声问陆云蘅:“……他也上火?”陆云蘅瞅了盛梧清眼,谎言扯得有点心虚:“……嗯。”“对了,那个,现在我觉得我得给你和鄂子墨坦白一件事。”陆云蘅说。在一旁写卷子的盛梧清听他说出这句话,笔尖一顿。“你去把鄂子墨叫来。”陆云蘅说。余洼看陆云蘅那么认真脸,以为来活了,立马表示自己收到,然后出去把刚问完题从办公室出来的鄂子墨拐到了陆云蘅面前。进来余洼还给陆云蘅做眼神,意思是:盛梧清还在呢,我们要不出去说?陆云蘅摇摇头,说:“不用,也不是什么大事。”抱着文件夹的鄂子墨和拿着水杯的余洼微微弯腰,洗耳恭听,一个一脸严肃得有点过分反而显得有点傻逼,一个表情淡淡的,但态度非常认真。陆云蘅面对着他们清了清嗓,低声道:“这是你们不要声张。其实——盛梧清他妈和我爸结婚了。我和盛梧清呢,变成了,嗯,顺其自然就是……法律意义上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