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郎有些不愿意上去,无意却不由分说地提着他往楼上走。
楼上都是私人雅间,氛围上安静了许多。
天启神君一人坐了间雅间,无意问了才知道,水神和寥然都去西山给赤方鼎开印去了,约摸再有半个时辰便能回来。
神族的酒宴,往往是从早摆到晚,因此他们什么时候来都行。
十四郎有些不高兴,他埋怨无意道:“你方才怎么能跟他们说我身体不行呢?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无意眨眨眼:“你灵力都没了还嘴硬什么?”
天启神君略显尴尬地咳嗽一声,然后便一眼看到了十四郎腰间的红色血佩。
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若有所思地多嘴了句:“这血佩……对男人不行倒是极好的!”
十四郎只觉得一股血气瞬间冲到了脑门,无意挑血佩送他却原是这个意思?
他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望着无意:“怎么,你是觉得我晚上不行么?”
无意就没听懂两人是什么意思,她吃了口菜问道:“什么行不行的?”
天启神君尴尬地扭转头看向外面。
十四郎颤抖着手解下血佩,悄悄塞到了袖子里,亏得他方才招摇过市地炫耀。
无意却盯着他的小动作不解地问:“你解下来做什么?”
天启神君强忍要犯的尴尬癌提醒道:“这血佩,一般都不宜挂在外面……看……”
三人尴尬吃酒看着下面的神姬的歌舞助兴。
十四郎忽然贱不兮兮问:“天启神君,我这边和无意已成婚,敕佑恒和冬云栖也佳偶天成,此情此景,你可有什么打算?”
十四郎本想说的是让他也快些找个神族小姐娶了,如此大家各成家室,自然也就不必惦记对方的家室,过去以往的尴尬自然也就不挥自散了。
天启神君才不想顺着他的思路走,他意味深长地一笑道:“冉卿既然身体不好,我想我还能再等等!”
“你……你什么意思?”十四郎被他这一想法惊得坐立难安。
见天启只笑不语,十四郎也只能咬牙切齿道:“你放心!我身体好得很!为了天启神君,我也会长长久久地活着!”
天启神君幽幽喝了口酒:“世事难料,谁知道呢!至少我行!”
无意被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背刺扰得甚烦,她盯着楼下,忽然看到寥然领头进来,便激动道:“他们回来了!”
十四郎俯视楼下,见进来的几位神君都喜气洋洋,显然是赤方鼎开印成功了!
但这并不是高潮,高潮是走到大厅中间的几位上神忽然回头,齐齐伸出手,门外一个巨大的黑影便缓缓缩小,最后缩如铜锅一般,被几位肌肉发达的侍卫抬了进来。
敕佑恒便跟在铜锅后面,眼睛寸步不离那口“锅”。
无意仔细看了形状,才知道那是赤方鼎开印后被几位上神用灵力控制幻了形。
因为它本体太大,所以就算幻形到最小也只能如一口锅一般,不能小到可以挥入衣袖随身携带。
寥然将一个刻着莲纹的紫檀底座打入大厅的舞台上,随后赤方鼎便被众神控制着,缓缓落到了底座上。
宾客们的目光落在了舞台中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接下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