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怪香的勒。只是这女子,能伴王爷身侧,想必身世低微,若是京城贵女,是万不可能做出此举。如此,那他为王爷献上军妓,倒也不算得罪。周将军朝着薄砚行了个礼,又指了指身后的吴筱筱:“王爷,此女曾是吴家贵女,身份清白,倒可伺候王爷一番。军中苦寒,此女也可侍奉王爷新得的姑娘。”军中规矩,身份顶尖的军妓,是要献给最尊贵之人,王爷既是开了荤,那这吴筱筱自然得送入主帐。周将军自觉开过荤的男子,是要十分频繁的,也更需要女子的侍奉,能够多上一人,那姑娘也能歇上一歇。封建社会,男子为尊,寻常男子都理解不了一心一意,更何况这些手握重权的将军了。薄砚森冷表示:“本王不需要。”说罢,他又将身旁姜知离的纤手牵起:“这是本王的未来王妃,战后本王回京,会亲自向陛下请求赐婚。”他要给知知一个盛大的婚宴。周将军神情一愣,显然是没料到,薄砚会如此重视姜知离,竟连王妃之位都许了出去。王爷这等身份,若是娶那身份低微之女,怕是会引来众多非议。周将军虽是这般想,但他并未将自己的想法说出,王爷的决定不容他这个属下置喙。他十分有眼色道:“是属下冒犯了,属下这就将吴小姐带走。”既是未来王妃,那王爷后院之事,便也轮不到他来安排。那原本低着头的吴筱筱,此时已将头抬起,正面带诧异的瞧向薄砚的方向。她惊讶发现,将自己爹爹问斩的摄政王,竟是如此俊美,而被摄政王牵着手的女子,也是美丽非常。从两人方才的谈话来看,这位传言中厌恶女子的摄政王,竟是要娶一位民间女子作为王妃。此事真真可笑……吴筱筱的身份曾是贵女,对于官宦家族的娶亲,也是在清楚不过。王爷娶民间女子做王妃,这可是闻所未闻,陛下是必定不会同意的!这位姑娘仅是用张好脸,便将摄政王迷惑,自己的容颜也并不丑陋,在抄家之前她还是名门贵女。吴筱筱想到同在军中做士兵的兄弟二人,眼神便暗了暗。摄政王厌恶女子的传言,现下看来并无几分真,与身份而言,她可比这位姑娘高贵得多……若她能跟了摄政王,那她的兄长与弟弟,便也不用冒着生命上战场了。坐在贵妃榻上的姜知离,早就注意到吴筱筱表情的变化,她轻捏了下薄砚的大手。“便下去吧,”薄砚示意周将军。周将军行了个礼,便带着吴筱筱离开了主帐。两人一离帐,薄砚就把姜知离搂进怀中。他低头亲了亲姜知离的发顶:“知知可是饿了?”姜知离点头:“想吃烤鸡。”这几日的接连赶路,每餐吃食都十分简单,她现在很是馋肉。薄砚冰冷眼底浮起笑意:“你在帐中休息片刻,我这就去吩咐人做些上来。”说罢,他便出了帐篷。姜知离则是躺在软绒绒的贵妃榻上休息,幸得她服用过淬体丹,不然这几日的奔波下来,怕是早已累出了病。这般想着,她便慢慢睡了过去。待她再次醒来,天色已黑了下来,帐中也点起了灯笼。她身上披着薄薄的毯子,想必是薄砚给她盖的。姜知离瞧见这贵妃榻前,还被放上了一面很大的屏风作为隔断。这屏风的后头,不光有贵妃榻,还有一张很大的床榻,桌椅和薄砚的办公物件,就放在屏风的前头。相当于现代的一室一厅。姜知离躺在贵妃榻上吸了吸鼻子,她闻到了烧鸡的香气,肚里顿感饥饿。“王爷,”姜知离朝着屏风外叫了声。下一刻面覆寒霜的男人,便出现在她面前。两人视线相触,男人的脸上的寒霜化作柔情。薄砚快步走至姜知离身旁。他瞧着面色嫣然的的人儿,忍不住将其一把抱起,朝着屏风外走去。姜知离就这般被薄砚抱着,走至摆满饭菜的桌前。怀中的人儿为了他,可是好几日都未好好用膳,如今到了营中,可要将之前的补回来才是。姜知离看着桌上的菜色,她水眸很亮。桌子被摆得满满当当,上面不光有烧鸡,还有那汆丸子、鹅肉……都是她爱吃的。“王爷,我想吃烧鸡,”姜知离坐在薄砚腿上,她有些迫不及待。她早已被薄砚伺候惯了,这些时日不管是在王府内,还是在赶路途中,她吃饭都是由薄砚亲自夹菜。那油滋滋的烤鸡被薄砚夹起,瞧着怀中人儿这般贪嘴的模样,他直接将烧鸡放进了姜知离的口中。“好吃。”姜知离的双眸很亮,引得薄砚心底一阵发软,他又伸出筷子去夹了一颗汆丸子……直到姜知离吃饱后,薄砚这才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这时,一个焦急的声音在帐外响起。“王爷,前线传来急报,西燕有一队士兵,不知何时穿越了我们的营区,正往郦城的方向而去!”嗜血恨女的摄政王33“王爷,前线传来急报,西燕有一队士兵,不知何时穿越了我们的营区,正往郦城的方向而去!”姜知离神色一顿。下一刻,正在吃饭的男人,便将筷子放了下来。她感到身子一轻,男人已将她抱了起,往帐外走去。帐帘撩开,帐外夜幕沉沉,凉风拂面,夹杂着专属沙漠戈壁的干燥气息。军营内火光点点,在夜色中似那长长游龙一般。姜知离窝在薄砚怀中,她瞧见这般景色,心底浮起一丝莫名情绪。这便是他守了十年的边关吗……头顶传来男人冷沉声线:“郦城那边如何?”西燕千方百计想要进入郦城,为的便是藏在城中的粮仓!郦城内有一巨大地库,里面放着边关二十余万战士的粮草,若被混进一人,便是头疼无比。那士兵跪下垂头答:“回王爷,郦城城墙之上,已架起投石器。”薄砚把姜知离放下,他刚想说些什么,姜知离便摇了摇头:“你快些去吧,此事不能耽搁。”这人是羽国的守护神,他的身上有沉重的责任。薄砚抬手摸了摸姜知离的鬓发:“你且好好休息,我很快便会回来。”说罢,薄砚便领着那士兵,朝前方走去。姜知离瞧着男人的背影,心底思绪涌动。片刻后,她重回了帐中。这一夜,薄砚未归。翌日。姜知离刚醒来,便帐门口传来低低说话声,她侧耳听了听。是一女子的声音。“还请你让我进去,是周将军准许我来伺候的,你不可拦着我!”守在门口的青瓷,断然拒绝:“我是听王爷的,其他人的话一概不听。”帐门另一边的青松,也点了点头。他们只听命于王爷。青松与青瓷也是在昨日到的军营,只是昨夜间,他们去处理了一些事,今早才来到主帐。吴筱筱瞧着门口的青瓷与青松,既生气又怨恨。昨夜她被周将军带下去后,便主动提出要伺候周将军。在床上时,她咬着牙好说歹说,又被周将军使劲折腾了一番,才让其松了口,准许她进主帐伺候那位姑娘。并且还只能在摄政王不在时,才能进去伺候。那周将军羞辱了她,又对她如此苛刻,已经是她能承受的极限了,现下她要进主帐,却又被这两人有意拦下。她心底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怨气。“你们不可拦我,是周将军准许我进去伺候姑娘的,若是不放我进去,小心周将军治你们的罪!”吴筱筱的语气有些尖锐。青瓷与青松面色平静,依旧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