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跟谁撒娇呢?”
十分温柔的男声拉回了我的注意力。
真慢。
要是再不来接我,我就跟聂文洲滚床单去了,哼!
我维持着陷在聂文洲怀里的姿势没动,装作困惑地晃了晃脑袋,然后用足以让我男朋友听到的音量嘟哝:“为什么……有两个尉昊哥哥……”
“你醉了。”尉昊大跨步走来,手心轻轻搭在我后颈上,“文洲,辛苦你帮我照顾然然了。下次然然再发酒疯,你给我打电话就好。”
居然这么平静……
没吃醋吗?
我非常失望地眨了下眼,旋即扭过头抱紧聂文洲,往看戏的这人脸上用力亲了口:“我、唔……我才没喝醉!”
按在我后颈的力道猛地重了些。
“易然,你认清人再撒娇。”
他一字一顿道,声音骤然冷了许多。
语气往下沉了以后,平日里温柔随和的感觉就彻底消弭了,取而代之的是不输聂文洲的压迫感。
这感觉似乎有点熟悉,但我并不记得什么时候经历过。
不论怎样,再玩下去大概会惹毛这人。
毕竟他都被气到叫我全名,是时候见好就收了。
“到底喝了多少……满身酒气。”见我安分下来,尉昊沉着脸往我唇边递了枚淡蓝色的药片,“路上买的解酒药。你把它吃了,我带你回家休息。”
怪不得这人来晚了,原来是买药去了。
我家男朋友真是体贴。
我有点微乎其微的愧疚,乖乖张开嘴把药片连同尉昊微凉的指尖一起含了进去。
味道甜津津的,全无半点苦味。
尉昊浅灰色的眼眸静静凝视着我,全程表情淡漠得很,没有因我的吸吮而发生任何变化。
哼!这块木头!
聂文洲那王八蛋一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讨好尉昊。待我将药咽了下去,他才轻轻叹了口气,意有所指地低声道:“真不甘心……我当初就比别人晚了一步而已。”
这世上还有能让聂文洲觉得不甘心的事?
我十分好奇。
晚了一步是指什么,又是比谁晚了这一步?
然而没等我开口问个清楚,熟悉又陌生的燥热感就从胃部泛起,以燎原之势席卷了全身。
这股火烧得太快,没多久就令我的大脑也混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