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尉昊哥哥吗?”
一听到卧室门把手转动的声响,我立刻抬起头,用细微发颤的嗓音软软询问。
虽然这是句彻头彻尾的废话,但来人明显很受用我话语中流露出的依赖,眼底的情绪也更温柔了几分。
“嗯,我来了。”
他将手里拿着的黑色包裹放到一旁,脱下外套挂在门口,旋即大步朝我走来。
就在我以为这人会顺理成章地抱住我时,他居然顿住脚步,转而绅士且守礼地站在床边,隔着一段距离弯下腰轻声询问:“然然梦到什么了,这么害怕?”
死木头!
这种时候还管梦到什么!
觉得先前准备工作都白费了的我气鼓鼓地裹紧被子,挤了好几滴眼泪出来:“我、我……呜呜……呜——”
才哭了个开头,肩膀就被搂住了。
我抬起湿漉漉的眼睫,委屈巴巴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我、我不记得了……反正就是怕……”
“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再去回忆。”尉昊蜻蜓点水似的亲了口我的眉心,十分诚恳地道歉,“然然,我们做点别的来转移注意力好吗?”
做点别的?
我立刻提起精神,眼睛发亮地看向突然开窍的对方:“好!”
……然后我就看着对方帮我拆了三分钟的包裹,气得险些把手机砸了。
尉昊说这是他姐托他送我的礼物,一直搁在家里忘带过来,今晚终于记得了。
无法在这件事上闹脾气的我面无表情将手机从床尾捡回来,向酒吧里认识的朋友买了一打强效催情药,准备挑个日子霸王硬上弓。
刚给药贩子留完言,拆包裹的细碎声响就忽然止住了。
“……”
尉昊不太自然地抿了抿唇,错开视线不再看那包裹,喉结却上下滚动了好几回。
我见他这反应,倒是来了兴致。
“尉昊哥哥……”我怯生生地撑起身,好奇地往半开的包裹里瞟,“这里面是……?”
我男友不仅没吭声,还动作利落地把箱子合上了。
一定有问题。
他越这样我就越感兴趣,一把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就径直奔了过去。
“别看!”我男友微皱着眉攥住我腕骨,试图制止我打开那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