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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第1页）

&ot;怎么办?&ot;

&ot;你不是有一个能同他联系上的电话号码吗?&ot;

&ot;是呀。那又怎样?&ot;

&ot;我们来约定一次会面。&ot;&ot;但是你刚才说--&ot;

&ot;是同我会面，不是你。&ot;露安顿时生了气，半站起身来。&ot;那可不行，马修，我决不会让你靠近那家伙。看他对你干了什么。&ot;她指着他的胳膊。&ot;下一次情况会更糟，糟得多。&ot;

&ot;要不是你干扰了他的目标，那本来还会更糟呢。&ot;他温柔地朝她笑笑。&ot;听我说，我来给他打电话。我告诉他你就要离开这个国家，撇开所有这些问题不闻不问了。你知道，多诺万已经死了，所以杰克逊不用再担心那事会泄露出去。每个人都渡过了险关。&ot;露安坐下身来，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ot;然后我告诉他，&ot;里格斯接着说，&ot;我过得很不开心。我已经把一切都想好了：我对建筑工作已感到厌倦，所以我想结清账走路。&ot;

&ot;不，马修，不!&ot;

&ot;杰克逊反正认为我是个罪犯，想敲诈他，一点都不会显得不自然。我就对他说，我在你的卧室里装了窃听器，我有那天夜里他在你家同你谈话的录音。那次你们两人都谈了许多情况。&ot;

&ot;你疯了吗?&ot;

&ot;我要钱。很多的钱。然后他就得到录音带。&ot;&ot;他会杀了你。&ot;

里格斯脸色沉下来。&ot;他反正也会那么于的。我不想坐以待毙。我宁愿采取攻势，使得他疲于奔命。我也许不是像他那样的杀人机器，但我也不是不中用的人。我是联邦调查局的老特工。以前在执行任务时我也曾杀过人。假如你以为我能在把他打个脑浆迸溅之前迟疑一秒钟，那你就真的不了解我了。&ot;

里格斯垂下目光过了一会儿，想使自己平静下来。他的计划是冒险的，但什么计划不冒险呢?他重新抬起头来去看露安，正想再说点什么别的，但她脸上的表情却使他的话僵在了嘴里。

&ot;露安?&ot;

&ot;啊，不!&ot;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慌。

&ot;什么事?怎么啦?&ot;里格斯抓住她的肩头，她的肩膀正在颤抖。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她正在看着他身后的什么东西。他急转过身，满以为会看到杰克逊两手各执尺余长的利刃向他们逼来。他扫视了一下那几乎空无一人的餐厅，然后目光停留在电视机上，那里正在播送一个特别新闻报道。

一张女人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两个小时以前，华盛顿杰出的居民艾丽西亚&iddot;克兰死在家里，是她的女管家发现的。从目前搜集到的证据看，她是被谋杀的。里格斯瞪大了眼睛，因为他听播音员提到，罗伯塔&iddot;雷诺兹谋杀案的主要嫌疑犯托马斯&iddot;多诺万显然曾和艾丽西亚&iddot;克兰约会过。

露安简直无法使自己的目光移开那张脸。她见过那相貌特征，那双从那小屋的前走廊上盯着她的眼睛。杰克逊的眼睛正死盯着她。

他的真实面目。

当她真的看到它，或者意识到她在看着的是什么的时候，她曾感到不寒而栗。她曾希望永远别再看这些面貌特征。可现在她正在注视着它们。它们被拍上了电视。

里格斯回头去看她时，她举起一根颤抖的手指指着那屏幕。&ot;那是杰克逊，&ot;她说，嗓音都变了，&ot;乔装打扮成了一个女人。&ot;

里格斯再回头去看那屏幕。那不可能是杰克逊，他想。他又回头对着露安。&ot;你怎么知道?你说过他总是化装的。&ot;

露安几乎还是无法将目光从屏幕上的那张脸上移开。&ot;在那小屋，他和我一起摔出窗外。我们殊死搏斗，就在那时，他的假脸，不知是塑料、橡胶还是什么的，掉了下来。我看到了他真正的脸。就是那张脸。&ot;她指着屏幕。

里格斯最初的想法是正确的。一家人?天哪，这可能吗?同多诺万的联系不会是个巧合吧?他朝电话奔去。

&ot;对不起，乔治，我把你的那些小伙子弄丢了。希望那不致损害要员们对你的宠信。&ot;

&ot;见鬼，你到底在哪里?&ot;马斯特斯问道。

&ot;你只管听着。&ot;里格斯讲述了他刚才听到的新闻报道。

&ot;你认为他和艾丽西亚&iddot;克兰有亲戚关系?&ot;马斯特斯问，声音中充满了激动。他对里格斯的气也暂时全消了。

&ot;很可能。年纪差不多。也许是哥哥，或者是弟弟，这我就不知道了。&ot;

&ot;感谢上帝创造了强大的基因作用。&ot;&ot;你有什么计划?&ot;

&ot;我们查查她的家庭。那做起来不应该太难。她父亲做了多年的美国参议员，家世显赫。如果她有兄弟、堂兄弟，不管什么，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他们。把他们抓来审问。该死的，那总不会有什么关系。&ot;

&ot;我认为他不会等着你去敲他的大门。&ot;

&ot;他们都不会，不是吗?&ot;

&ot;如果他在附近，当心一些，乔治。&ot;

&ot;好的。如果你对这一切的推测是对的话，那么--&ot;

里格斯替他把话说完：&ot;就是那家伙刚才杀了他的亲姐妹。我真不想看到他会对非家庭成员做些什么。&ot;

里格斯挂断了电话。他第一次真正感到有了希望。他并不异想天开，以为杰克逊会呆在那儿不动，等着联邦调查局去抓他。得把他赶出来，切断他与老巢的联系。他会气得发狂，千方百计地报复。也罢，就让他那样好了。他要对付露安，除非先剜出他里格斯的心。他们也不是坐着不动的活靶子。现在该是继续行动的时候了。